,一个清炒西蓝花。
顾丽娜拿出一瓶白酒,“晚上怕出事,少喝点,只能喝一瓶。”
虽说她哥和肖决明都很不爽,可也拿她没办法,几箱子酒都放在她盘踞地炕沿边呢。
一瓶酒只能倒三玻璃杯,这杯完了,就没下文了,确实挺难受。
肖决明看顾京生一直低头吃菜,对顾丽娜直使眼色,那意思是说“你哥憋屈呢,你就愿意看他难受?”
顾丽娜甩手下炕,去端骨头汤,肖决明顺过来两瓶,拧开盖放他面前,懒得再倒。
顾京生说:“明天我去省城,顺便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找个投资人,愿意跟我一道去?”
肖决明有点犹豫,毕竟现在到处有人找他麻烦。
这是在荒山野岭,万一在城里打起来,弄出个不该出现的怪物,会不会引起恐慌?
顾京生一咂嘴:“磨叽什么哪,我在哈州还有几个兄弟,身手都不错。保护你,应该不成问题,去吧,啊,我介绍一些人你认识认识。天天猫在这,多没劲。”
顾丽娜端上骨头汤:“哥,你是想让肖决明保护你吧,还给人家戴个高帽。”
顾京生不耐烦:“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两瓶酒下肚,酒劲上来了,顾京生坐不住,穿着衬衫呢,中邪似的非要出去。
雪花还在飘洒,奥古斯塔走时的脚印已经被扫掩埋起来。肖决明在后面走,顾京生在前面跑,跑到一块大石头上纵身跳上去,状若癫狂地朝着天空狂吼乱叫。
肖决明仰脸看他,觉得大舅哥也挺压抑的,让他吼吼出出郁气也好。
顾京生吼了一阵子,从大石头上蹦下来要烟抽。
哥俩一人叼了一只,白毛风吹的的他皮肤泛红,浑身热气腾腾。
他说在军营里每天虽然辛苦,因为简单,却很快乐。
肖决明呲着牙笑,“原来我以为天天吃自己种的菜,收获自己的人参,也会很快乐。”
顾京生很粗暴地打断他:“你,你给我住嘴!别打断我!”挠挠头问他,“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两人相视了一眼,继尔哈哈大笑。
“有人来了,走,下去看看。”顾京生朝下面扬扬下颌,率先跑下山。
来的是辆警车,却不是孙警官,而是一个姓陶的警官。
他拿出记事本做个记录的架式:“前面有辆卡车解体,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告诉我,什么时候出的事,当时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肖决明很吃惊:“卡车解体,我们怎么不知道?”
跟着陶警官走到事发地点,一堆废铁散落在密林之中,死尸也在废铁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因为公路改道,这里有个弯道,就算这边出事,新公路那边也看不到。
这时,又来了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拖车,警察们忙忙碌碌地勘查现场。
从卡车毁损程度上来判断,这是高速撞击造成的,看不出与他们有关。
陶警官没问出什么,又闻到他们浑身酒气,也没再纠缠,就带着人走了。
顾京生抱着胳膊目送警车远去,喃喃地说:“对于异能者来说,普通人就是蝼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