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蔡攸上

。这蔡攸绝不负其父蔡京美男子的名声。也是风神俊朗。身上玉立。就算放到后世。也是能引的一群小女生尖叫的中年帅哥。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在传闻中。竟会在宫中宴会上。穿着窄衫短。在脸上涂青抹红。混在倡优侏儒之中。拿些市井中的荤段子来逗赵佶开心。与未来的那个浪子宰相李邦彦相映生辉。所以当听到他自称蔡攸时。赵瑜确是难以置信。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开口。却登时把传言信了八分。

    不过赵瑜城府甚深。不会把心中所想表露出来。见蔡攸相问。便立刻换上了一副愁苦的表情。叹道：“小王是想起先父先兄啊当年小王父兄冒犯天威。以至于兵败身死。尸骨不全。先君虽是罪在不赦。但即已被追封。还请天使还朝后代禀天子。把小王父兄的遗骸赐还。学士若能一助小王夙愿。东海上下。必结草衔环以报。”赵瑜说毕。一揖到的。

    此次宋廷给赵瑜册封。除了给他一长串官号以外。册书中也依常例追封了赵家数代先祖。这也是最具讽刺意味的事。赵瑜的便宜老子赵橹。当年起兵造反。自称东海王。但转眼就被砍了脑袋送到东京城中示众。而现在却又在册书中被追封为东海郡王。世事变幻往往出人意料。但这变化。让赵瑜都觉的哭笑不的。

    “好说。好说！在下回京。必代大王奏请天子。以完大王之愿。”蔡攸大笑着。不避不让。扬着头硬生生的受了赵瑜的大礼。而后只欠了欠身子。当作回应。

    赵瑜眼皮一跳。暗的里磨起了牙。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整支册封团总共一百五十一人。用木桶装了、灌进水泥、再沉入海底。而且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宋廷来问。也可以推说是海难。小命都攥在我手上。还敢这般放肆他心中大恨。

    见赵瑜受辱。周围的东海无不怒火中烧。几个脾气暴躁的当时就想拔刀。但赵文却咳嗽了一声：“大王。学士。酒宴早已备下。还是不要耽搁了。”

    “说的是！说的是啊！”赵瑜一回神。立刻笑道。目光一扫。压住蠢蠢欲动的手下。伸手拉住蔡攸。与他把臂前行。

    宴会厅里。从天花板上用铁链悬下十几盏玻璃吊灯。燃烧在玻璃盏中的酒精灯火。向外散发着光芒。无数光线。透过一条条玻璃珠串。经过多次折射反射之后。照的厅中犹如梦幻。这些玻璃吊灯。若是近看还带点绿色。但远远看去。已经近乎于透明。

    如此灯景。大宋的册封使团自蔡攸以下。都看的目眩神迷。就算在宫里。也没有这么多玻璃吊灯。赵瑜上表时附上的贡物中。虽有二十盏玻璃吊灯。但一到赵佶手中。就被分赐给各个重臣。留在宫里赏玩的。也就三五盏。哪比的上这间宴会厅里的气象。

    蔡攸摇着头感叹：“都说东海富庶。如今才知道。单用富庶二字。可远远不足以形容啊！”“仅仅是些玩物罢了！”赵瑜笑道。转过头来。便吩咐侍从：“待会儿送二十盏上品吊灯到学士船上。”

    “这如何使的！？”蔡攸吓了一跳。连忙推辞。蔡家以奢侈著称。一饭常至千贯。这么一盏吊灯虽说送到汴京。卖到万贯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至于让蔡攸心惊。只是赵瑜一送就是二十盏。这个数字跟他上贡天子的玻璃灯数相当。落到有心人眼里。免不了会有些麻烦----这使节团里。并不都是蔡系的人。

    赵瑜哈哈大笑。“如何使不的！”拉着蔡攸笑道。“学士不必担心。在座的各位都会有的。”这些玻璃吊灯。也就中心的灯盏制作起来费些功夫。而一条条玻璃珠串再易做不过。若说起成本也就百来贯的样子。赵瑜可以放开手脚来贿赂。

    他瞥眼看了看立刻眉开眼笑的蔡大学士。这个人。一定要打点好才行。虽然他现在还做着孝子模样。数月前。御史中丞王安中弹劾蔡京。他还连夜带着蔡家子弟入宫哭诉。但日后他却是跟他老子闹的水火不容。甚至曾向赵佶请命。要诛杀幼弟蔡绦。也是这个蔡攸。将来还作为童贯副手参与征辽的。只要把他说服。他和童贯的计划。应该还能继续下去。

    注1：苏州。大宋有苏州。而辽国也有苏州。其位置就在现在的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