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os终端传来一串代码。
陈锋迅速破解,将得到的答案念了出来,“临江路东侧,坐标(112°12’n,39°21’e)。”
就在附近!
温兆年推开车门,迅速下了台阶,顺着江边找去。
看见女人抱着一瓶酒缩成一团蹲在石椅上的模样,他松了一口气。
陆白棠喝得半醉半醒,隐隐看见温兆年的身影,趔趄起身,朝着他走去。
她走出两步,脚下的空瓶七零八落倒了一地。她重重往前一倾,正好被温兆年扶住。
“你在这里做什么?”温兆年忍着怒意、还有眼底藏不住的担忧。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丢进草丛,又撩开她的衣袖,确定没有自残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喝狗(酒)啊。”陆白棠半咬着下唇,冻得连忙把衣袖放了下去,水汪汪的眸直勾勾盯着他。她伸手拍了他一下,没什么力气,“你干嘛丢我的狗(酒)?浪费。”
她懒得理他,蹲下身在草丛里扒拉起来。
找出来还剩下半瓶,直接往嘴里灌去。
见她暂时是不走了,温兆年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屁股一凉,触感尖锐。
他触电般站起身,才发现椅子上隔着一把水果刀,刀盖不知道被丢哪里去了。
“你买刀做什么?”
陆白棠目光懵懂,丢掉手里的空瓶,在地上翻找出一瓶还没开的。她小声嘟囔着,声音有些模糊,“我开狗(酒)啊,没开瓶器卖,我羊(牙)又不行。”
温兆年哭笑不得,彻底败给了她。
又不能怨她,只能暗暗骂那便利店,也不知道什么破店,卖酒不卖开瓶器。
“走吧,我们回家了。”他向她伸出手,放轻了语调。
陆白棠执拗的摇头,抱着酒瓶子不松手。
“我们回去喝,”温兆年耐心的哄着,“这里又冷又湿,酒也不好喝。我们回去喝红酒好不好?家里有暖气。”
“我不……”
陆白棠摇摇头,醉意阑珊,眯着眼冲他笑,“除非你学小狗叫。”
她离开座位蹲了下去,两只手握成拳头像招财猫一样抬起来,“汪汪”叫了两声,又摇摇屁股,转了一个圈。
“就像这样,我就跟你回去。”
陆白棠醉了大半,转了个圈起身,晃晃悠悠险些摔进了结冰的江里。
“陆白棠,你还真知道得寸进尺。”
温兆年又好气又好笑,把她往肩上一抗,往台阶上走去。
陈锋早把车开了过来等着,看见两人走过来,马上停止录制视频,合上手机,打开了车门。
一气呵成。
温兆年的脸沉到了极点,回去的路上,陈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一个小时后才回到温宅,温兆年吩咐陈锋去买醒酒药送来,扛着陆白棠上楼。
他把她丢在床上,去浴室放水。调好水温出来,陆白棠又不见了踪影。
温兆年气得想要把这个死丫头丢出去,好不容易在厨房找到她。她脚下踩了一张凳子,正在橱柜里一瓶一瓶翻找着,最后开开心心抱了一瓶出来。
转头看到温兆年,她还挺开心。
“来,我找到酒了,我们继续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小声一点,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这可是82年的拉菲,只有这么一瓶。”
温兆年往瓶子上扫了一眼,从她手上拿开,“这是18年的酱油,你要是喜欢,以后让你天天喝,顿顿喝。”
“土包子,你懂什么,这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酒,你再有钱也不一定能够……”
温兆年按捺不住,扛起陆白棠又丢回了卧室。
澡是洗不成了,只能把她拎去擦了把脸。
温兆年接好水,挤好牙膏,把牙刷和漱口杯递到了她手边。见她没动静,他眉头紧了紧,“还知道怎么刷牙吗?”
陆白棠认真的盯了一阵,依旧没动静。
“张嘴。”温兆年强烈耐住性子。
“啊……”
“牙齿闭上。”
“呃……”
温兆年把牙刷伸过去,轻轻替她刷着,刷了一边又换了个方向替她刷另一边。
陆白棠乖得不太正常。
他看了一眼,她发现她闭着眼睛半睡了过去。
温兆年朝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把水杯递了过去,“喝一口。”
“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