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年语气平静,淡泊的话让陈锋更为震惊。那颗星应该是温兆年去年用命换来的,为了完成任务,他险些死在了那个地方。
“名誉殊荣,反正死后也带不走,没什么好可惜。”说话的时候,温兆年眼底的墨色缓缓的加深,又转瞬恢复,看了眼时间,“会议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只等你过去。”
温兆年拿好东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刚从拐角处消失,窈窕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半个小时的行程,陆白棠来的时候已经斟酌好,怎么用自己手上的的支票打温兆年的脸。
他冻结了她的银行卡又怎样?
山人自有妙计。
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
陆白棠有些懊恼,打电话给温兆年无人接听,只好拨给了陈锋。
“陈助理,温兆年呢?”陆白棠开门见山的问。
“温总正在开会,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结束,有什么事吗?”陈锋从电梯走出去,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准备交给前台。
“没事,我在办公室等他。”
轻快地声音刚落,陈锋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梁诗师。
完了。
让梁诗师碰上陆白棠,她那皮烦皮烦的性格,还不得被收拾得惨。
这个时候坐电梯肯定会碰上梁诗师,陈锋丢下名单离开,绕了个弯从扶梯上楼,往会议厅赶去。
办公室宽阔得空旷,陆白棠坐在温兆年的位置上转了转,随性翻动着手边的文件。
大多是下面呈递上来审核签字的,陆白棠无趣的翻了翻,几张纸从里面飞了出来。
无意瞥见“南安”两个字,她正打算仔细看看,余光瞥见了桌角用相框裱起来的一张照片。
毕业照?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她伸出手去,想拿过来瞧瞧。
“兆年哥哥!”
女人甜得发腻的声音打断了她。
陆白棠收回手,嫌恶的撇了撇眉,转目看过去。
梁诗师浑身穿着名牌限定款,浅粉色大衣配白色的雪地靴,前面两个毛绒绒的小球跟着她的脚步一跳一跳。
刚走进来,看见温兆年座位上的女人,她转瞬变了脸色。
陆白棠皱眉。
这人是谁?不喜欢。
“你就是陆白棠吧?”梁诗师轻屑的勾着唇,“听说你和我兆年哥哥不是协议结婚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知道他们协议结婚?
看来和温兆年关系是不一般了。
陆白棠盯着她,缓缓寻思,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温兆年那个刚回来的朋友妹妹?
好像叫梁诗师?
陆白棠浅浅笑着,礼貌得过分,“不好意思,能不能先问问你是谁?”
“我是兆年哥哥好朋友的妹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梁诗师放下给温兆年带的热咖啡,姿态傲慢,“你坐在兆年哥哥的椅子上做什么?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吗?”
陆白棠天真的眨眨眼,装出比梁诗师还懵懂的模样。
“我不知道兆年有洁癖啊,每晚他都不让我洗澡就缠着我上床了,我还以为他不是太介意这些问题。”她缓缓往后靠去,语气轻柔,“另外你能说下你的名字吗?我得记录一下,毕竟兆年的青梅竹马比较多,前几天才来了两个被轰走的。”
“你!”
梁诗师气得够呛,这才听出这女人一直在逗她。
“你的名字就叫‘你’?”陆白棠找了纸笔出来,若有其事的写了下来,絮絮嘀咕着,“这名字好,简洁大方,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