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棠眼色变得尖锐,凌厉的扫过。
“你们是谁?”她应该不认识这些人。
“还真是清高,我们一个班的,你都不认识了?”穿着深紫色西装的男人冷冷看着她,讽刺的笑着。
“什么清高,还不是假清高。你看看她在温兆年面前那副恶心的嘴脸。”微胖的短发女人笑得很夸张,“当着这么多媒体都这副德行,指不定背地里多会玩。”
陆白棠安静的注视着他们,仔仔细细把他们的五官记在心里。
“喂,你们陆家走得这么丢人,你还回来做什么,真是搞不懂。”见她不说话,一个男人推了她一把。
他伸手过去,有意从陆白棠胸前蹭过。
“啧啧,真看不出来这么有料,难怪温兆年……”
“你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陆白棠掩过眸底的戾气,玩弄着手里的酒杯,目光轻佻。
“有钱的男人这么多,谁特么稀罕啊。”短发女人嘁了一声,哂笑着,“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张脸吗?除了卖身,你还会做什么?”
陆白棠眼底划过一抹黯光,不痛不痒的说着,“有钱的男人这么多,怎么没见你去找一个?至少我还能卖身,你这种身材和脸……”
她轻薄的上下打量了女人一圈,轻轻凑拢她的耳畔。
“你去菜市场卖肉,人家还嫌吃了得三高吧。”
“你!”女人激动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你们陆家都垮了,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就算嫁给温兆年又怎样,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你低贱的身份,你就是个只会抱男人大腿的狐狸精!”
“我看这大腿抱不抱得稳还不见得吧,要是温兆年真这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来参加宴会。”紫色西装的男人冷讽道,“还不是玩腻了睡烂了就不要了。”
“我才晚来半个小时,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温家的人?”
温兆年阔步走进来,视线从陆白棠头上扫过时,有些幽怨。
这个女人当着媒体这么诋毁他,为了不拆她的台,他都只好从后门进来。
他温兆年光明磊落了这么多年了,最后竟然就因为一个女人破例走了一次后门。
陆白棠目光跟着他,有些困扰。
他不是说他没空,怎么又来了?
男人都这么言而无信吗?
“温……温兆年。”短发女人瞪大了眼,略有惶恐,完全没想到温兆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怎么?”温兆年笑得人畜无害,他唇角扬起勾人的弧度,缓缓靠近了她,“看到有钱的男人,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每一个字,都透着鄙夷。
陆白棠抽抽唇。
这男人,连这个时候都不忘炫富装13。
“温总,你可能误会了,我们都是白棠的老同学,在一起叙叙旧而已。我们这是跟她开玩笑呢。”之前站在一边一直看好戏的男人站了出来,脸上浸满了讨好的笑。
陆白棠冷冷看着这些人,不由得感慨,钱真是个好东西。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
“原来是开玩笑。”温兆年神色放松下来,伸手勾住陆白棠的手,轻轻往她鼻子上刮去,“怎么不早告诉我?差点误会了。”
他话音一转,笑意愈浓。
“正好我也是个开玩笑的人,晚上回去我就给江城的大公司的打声招呼,让他们终止和各位家里的全部合作。”
所有人脸色刷白。
“温总,我们……”
“就这样说定了,”温兆年没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微抬着唇,“你们开的小玩笑没什么意思,得尝尝这人生的大起大落,才够劲。”
温兆年低头去看陆白棠,见她没什么意见,拉着她往一边走去。
和这些人待在一起,晦气得很。
“陆白棠,你别以为你傍了个大款就多了不得,要是你那些肮脏的事情被扒出来,你以为还有人会要你吗?”
短发女人被逼急了,冲着两人的背影吼着。
“你疯了!”一旁的人拉住了她。
这件事情几年前就被封锁了,虽然有不少人知道,但上面已经放了话。他们心知肚明,谁都不敢往外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