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下贱货!竟然敢找人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只要我不想要你好过,就算是兆年哥哥也保不住你!”梁诗师完全没有平日里乖巧温顺的模样,顺手抓起一个包朝着镜子砸去,镜子碎裂以后,又抓起手边的其他东西往陆白棠身上砸去。
无一例外,被沈乐挡了下来。
陆白棠平静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那只包。
她忽然开了口,低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压力,“我当然知道你爸是谁,梁秋弘上校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军官世家就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她清冷一笑,“你有钱吗?这个包好像近百万吧,你想买下来应该不太容易?你说这头衔有什么用呢?等人一死,什么都留不下来。”
有沈乐护着,陆白棠姿态大方,走到了柜台前面。
“帮我把这个包装好,送给这位梁小姐。另外店里砸碎的东西,都算在我的头上。”陆白棠有条不紊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把包丢在了梁诗师脚边,“你的兆年哥哥应该没送过你包吧?这个包就当是我们夫妇送给你的回国礼物。既然回来了,以后见面的时间还长着,希望你能够有力气和我慢慢折腾。”
她眉梢一挑,“包治百病,正好能治治你的单相思和精神病。”
转过身,陆白棠阔步从店里走了出去。
梁诗师死死盯着眼前的包,十指攥得紧紧的,精心打理好的指甲全都嵌入了掌心。
她呼吸急促,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梁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清理一下?”包正好丢在地上的血迹上,殷红的鲜血很快浸在了黑色的丝绒上。陆白棠刚走,柜姐马上走过来询问道。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她们一个也得罪不起。
“不用了。”梁诗师把脚撵在了包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陆白棠施舍的东西,她还不稀罕要。
柜姐脸上的笑意僵住,奉承道,“梁小姐,这温兆年的女人谁不知道,她就和她嫁的暴发户一个德行,嚣张跋扈。你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和这种人……”
“你说什么?”
听到她在说温兆年的不是,梁诗师冷眼扫了过去,“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算什么东西?”
她愤然,捂着脸从店里很快离开了。
……
从专柜离开,沈乐马上去附近的药店买来了纱布和酒精,帮陆白棠消毒以后,细细的包裹上了。
“我没什么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陆白棠把把袖子放下来,收好了药。
“时间已经不早,温兆年应该快回去了,我要赶在他之前回到温宅。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恩。”沈乐轻声应了一声,“等这边的事情安排好,我会联系你。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机会赶回总部,提前告诉我。”
陆白棠点头,利落的起身。
刚走出两步,脚步顿住,“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那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和沈乐说过,因为不想提起,也没必要提起。
沈乐和她只是合作上的伙伴,她能这样维护她,她很感激。
陆白棠从商场离开,径直打车回了温宅。
因为正好在用车的高峰期,从离开二环以后,路况就陷入了严重的拥堵,为了避开最堵的道路,司机特意绕路,从一旁的商业区赶去。
想到刚才的事情,陆白棠微有些恍神,脑海中一团乱。
她以为几年前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提起。
毕竟余延铖花了不少的功夫帮他们,甚至把上面都惊动了,强行才将事情压了下来。
她一直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偃息,只有这件事彻底被人遗忘,卫澜安才有可能从那个地方回来。
但现在被梁诗师知道了……
如果事情传开,她根本不敢想。
卫澜安已经等了八年,将自己最宝贵的几年全都葬送出去,她不想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