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图拖里话中说道:“那日咱们途中遇上的一对白衣男女,无端端惨死路边,大好青春就这样早早逝去,真可惜”
其其格不耐烦起来,嘟嘴道:“哎呀爷爷,其儿知道好生保护自己了,你老就别总挂嘴边啦!”
话声甫落,只听身旁“哇”地一声,萧影一大口鲜血吐出,喷在车下地上,身子摇晃得两下,登时向车下跌落。
其其格吃惊之下,在车上凌空一个翻身,抢先跃到地上,将萧影拦腰抱住。未想萧影身子沉重,下坠之势且沉,当即便给他压在身下。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正好脸对脸嘴对嘴。
她见他嘴里兀自渗出鲜血,眼眶饱含泪花,心下怜惜,惊诧道:“阿郎哥,你怎么了呀?”
萧影浑身虚弱无力,便连伸手拭泪抹血均已不能,听其其格有此一问,并不答话,勉强翻身在她旁边的地上,仰天而卧,任凭两行热泪自眼眶中流出,顺颊而下,脸上木无表情,嘴里断断续续地道:“死了都死了白姑娘莫兄死了”
其其格和爷爷听不清萧影嘴里所言何事,连番询问之下,萧影只若未闻。
其其格附耳细听,似乎他嘴里不住在说“死了死了”只道他重伤发作,人快不行了,不由大急,边替他拭泪边哭喊道:“阿郎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过得半晌,萧影猛然开口问道:“他们俩一个穿着白衣白裙,一个穿着灰白长袍,是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是不是?”边问边强撑着坐起,神色惶急。
两**惑不解,四目蓄满疑问,异口同声道:“什么?”
过了一会儿,巴图拖里方才恍然大悟,知他问的是道上惨死的一对少年男女,说道:“你是说那对死了的少年男女么?正如你所说,那女的白衣白裙,男的灰白长袍。至于模样儿,倒没细看,不过粗粗看来,断然便是一对二十上下的少年男女。”
其其格此刻也幡然醒悟,忙不迭地道:“是啊是啊,他们身上各自中了七八支箭,倒毙在一旁的一匹马儿肚腹间也插了十数支,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
听得其其格“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这最后一句话,萧影脸色顿然大变。当日他为了让马儿快跑,先后在马臀上插了两支箭。“倒毙的一匹马确然是当日白若雪、莫溪言离开时所乘,两死者的衣着服饰也与白莫二人当日衣着无异。如此说来,他俩当真已然罹难。”
想到这儿,他仰头声嘶力竭地一声长啸然,声泪俱下:“白姑娘、莫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们身入险境我不该”伏身草地之上,泣不成声。
萧影正自悲痛不已,蓦听身后有人呼喊叫唤,抬起头来,泪目向声音来向远眺,见两个黑点远远朝这边奔近。
其其格听得喊叫之声,认出便是“仁义二怪”登时花容惨淡,吓得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颤声道:“爷爷,那两个老妖怪又追来了,怎生是好?”
巴图拖里心知在这莽莽苍苍的大草原上,一马平川,毫无屏障可依,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唯一的生路便是真刀真枪硬拼。
他面目惨然,心想拼是拼不过对方,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路上若能遇上同部族的人,或可救得三人性命。
当即将萧影抱上车,手里的皮鞭雨点般落在马背上,马车向前奔行如飞。
其其格双眼眺着后面追来的两人,心中充满绝望:“马车已是最快行程,两个怪物却越来越近。唉,没想到一天一夜的奔波劳累,终还是逃不过一条死路。”
萧影坐在车上暗运真气,只觉胸口翻腾,头脑眩晕。心想那晚自己被雨水浸泡后苏醒,在其其格、巴图拖里危难之际,以手扔石,救了他们。此事其其格、巴图拖里既不知晓,还道是神明显灵,救了他们一命,自己固然也绝口不提。那晚自己初初醒转,身子虚弱无力,扔出的石块毫无力道,这才没重伤对方。现下的情形反倒不如那晚,此刻便连掷石也难,却怎生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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