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娘半老,活人勉强还看得过眼去,将之着墨在画中,若不添彩加色,只怕没男人肯多看一眼。
韩书彦冷哼一声道:“你们瞎了眼不成?那张图上所绘,乃前朝皇帝李隆基之贵妃!”
众人这才醒悟:“哦,原来便是杨玉环杨贵妃。这画可稀奇得紧了!”
韩书彦接着道:“你们想想,杨玉环何等美色,这梅梅前辈岂可与之相比较而而那个,嘿嘿,”
有人道:“是是是,自是天上地下,小小萤虫,岂可与日月争辉!”
登时梅雨秋怒容满面,厉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年轻时,那也是”
朱温喝止道:“住嘴,你们在朕面前瞎扯些什么,谁再多嘴多舌,朕立斩不赦!”
梅雨秋向人众横了一眼,不敢再所多言。
其实,众护卫中有不少人早自想到画中之人,多半便与朱瑶相似,只是碍着她的公主之尊,谁也不敢当着皇上之面,出言嘻笑。
韩书彦却是心无顾忌,又道:“这画中之人,与公主确然有七八分相似,韩书彦这可恭喜啦,皇上得有这样美丽的公主,当真是神女天坠,大梁江山必当千秋万世!”
朱温正想发怒,听他这么一说,心下的怒气也就消了七八分,不禁也想一睹杨玉环其人的芳容,心道:“待事后让他交出画来,倒要瞧瞧到底是杨玉环美,还是咱家的宝贝瑶儿美?”
将朱瑶的美貌与杨玉环相比,那是一百个的合适,当场人人不敢声张,却在心下皆自认同,只敢时不时偷看一眼朱瑶,便已觉着神清气爽,猥亵之念,倒不沾惹半分。
此时人人怕惹来杀身之祸,都不敢再提那幅图画。
有人又朝韩书彦道:“你没练成涅磐真经秘籍上的功夫,那你如斯剑招,从何而来?快说,快说!”
韩书彦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剑招,纯然系出‘天人九剑’,于那‘涅磐真经’毫无猎及。”
又有人道:“这就奇了,你与萧影同样见过涅磐真经秘籍,现下两人武功均自出神入化,不是练了上面的功夫,岂会有这等巧合的造诣?”
其余大部分人哄然应道:“正是!”韩书彦生怕今日若不将事情说清楚,万一最后走脱了一二人,往后的祸事定将接踵而来,到时哪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被逼无奈,只得支支吾吾道:“并非在下妄言,我的武功确实得自‘天人九剑’。其实其实我师父身上的天人九剑秘籍,是我拿来练啦。”
他认定如尘必死,便也毫不隐讳,直承其事。
如尘一听,咬牙切齿道:“好啊,你这小子包藏祸心,贼喊捉贼,秘籍明明是你偷了去,何以之前却赖在萧影头上?”
韩书彦又有几分得意之色,说道:“我突然使出这等高明的剑法,若非将事情赖在他头上,难不成要叫师父怀疑上我?”
如尘怒骂道:“无耻之徒,无耻之徒!还我秘籍来!”心却在想:“韩书彦当真心够狡猾,他这招移花接木的骗术,差点便蒙住我的眼睛。唉,如此想来,萧影除了与朱瑶藕断丝连的关系外,只怕也无甚劣迹可以加在他身上。宛儿一见我面,便不停口说他贪花好色,不定也是误会他了。”
韩书彦冷言道:“嘿嘿,我练完秘籍中的武功,哪还会留它惹祸上身,便即烧了个干净,哈哈!”
如尘怒不可遏,斥声道:“你你,唉,陈陶祖师爷,您的毕生心血,竟被这小子毁于一旦。未能将您老人家的武学发扬光大,我如尘实在愧对祖师爷您!”竟至泪流满面。
人众中有人又道:“这小子油嘴滑舌,不是好人。两本绝世秘籍,定当被他藏了起来。”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韩书彦情知祸水已然惹上身来,任凭自己怎生辩解,定也说不清道不明。没想到自己以前栽赃陷害旁人,今日却将祸事惹上头来。说不得,只有将他们杀个干净,只消这事儿不被外人知晓,那便太平无事。
这时李宛儿似是想起何事,朝韩书彦道:“这么说来,当日在茅屋中见到的那些事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了?”
韩书彦点了点头,毫无隐瞒,将当日萧影与朱瑶如何离开毫州前往开封,他与耶律楚南如何跟踪设计,如何一箭双雕,既骗得李宛儿上当,又要激怒朱瑶,叫她与萧影愤然决离,而后对耶律楚南投怀送抱等骗局,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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