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婉儿见长歌一副皱眉的模样,不禁上前问去。
“我……没事。”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说,长歌平了眉头,上前帮忙照顾着。
——既然是下毒而又不致命,不然是看着府上一干众人受苦,要不,就是在等待机会。
老夫人进了些东西便睡了下,众人都离了去,尚茗烟三日未合眼,也由柳珺城扶着回来别院,一屋里只剩了长歌与婉儿,留下看着。
柳珺婉也是几天没休息好,见老夫人气息顺了便也趴在一边小憩。本是十分平静的时分,耳边却突然响起几日前那个江湖郎中离开时说的话,惹得人身子一颤。
心说怎么偏在这时候想起这话,手慢慢覆上胸口,却发现那股不安竟又袭了来。
“怎么回事……”口中喃喃着,望着睡熟的老夫人,长歌起身出了屋。
院里还是冷的非常,现在已完全进了冬,紧了紧外衣的领,又向上揉了揉头侧。
众人都紧张着,她又何尝不是时时记挂,心里本就担心老夫人的安危,再见那柳珺城日日撑着,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长歌只疼在心里。
那一日庙里和尚说的话,也一直都在想。众生之缘,到底是指的佛殿还是自己,长歌不知。但至少明白的是,若想找到回去的办法,总归要经历些事,完了那各事各端,方得以解脱,这想必也是佛法里所说的因果论——自己来了这里,是有必须要完成的事的。
想着既然这样,就干脆安心的呆在这府宅里,上天既然安排自己来了这,想必也是有因的,与其盲目的出去乱闯,倒不如安身于此,静待事情的发展。
而在这府上的首要之事,便是老夫人的病。
这些时候一直在揪心,完全没机会仔细想想,现在老夫人好歹也醒了,心里才稍稍松了下来,长歌缓缓的踱步,心思却在了别处。
老夫人是在戒斋时,突然发了病的。而这病偏偏又得的怪,任哪个大夫来了都看不好。
眉头紧了紧,长歌想起江湖郎中的话,心里不禁泛了些惊。
医书上没有的,大夫治不好的,怕也就是那人所说的“下毒”了。但若真如他所说,是有人存心去害老夫人而不至死,为的是机会,那如今老夫人已经醒了,怎么还不见有人出现?
“莫非,这机会不是指趁着众人精疲力竭攻其不备,或是狠狠敲诈,而是……”
长歌紧了眉头,身子一顿。
“而是救老夫人的机会!”
紧接着一想,那尚茗烟不是多有疑点!
仔仔细细的又回忆了一遍这几日尚茗烟的表现,从最开始的被排除在外默不作声,到突然来见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受怪梦所扰,再到后来贴身陪老夫人三日,禁止了别人的往来。
古怪,似乎太过巧合了!
心里被自己的推测惊了一下,长歌断没想过,这整件事里处处平常,可整个看来时候,却分外的透着疑。
若真是那尚茗烟,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做这种事?眼前浮现出那人绝美的模样,还有一副文弱的身姿,长歌怎么也联想不起下毒凶手这个称号。
老夫人本是该尽力讨好的,作为府上的一个区区小妾,怎么敢去害位置最高的老夫人。
不觉的摇摇头,长歌感到阵阵头痛,明明是整件事里最不起眼的人,去在最后救了老夫人一命,即使自己再怎么找借口,她的嫌疑也是最大。
长叹了一口气,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还是决定暂时先看看情况。那郎中临走前说过,自己若是聪明,便装作不知,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婉儿和柳珺城都不知,仅凭自己一人之言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当下也只是猜测有余,证据不足,平白的冤枉了一个救命之人,即使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也是她断断不愿的。
又是几日过去,老夫人身子骨本就健朗,稍加调养之后,也就好的差不多了。柳珺城也终于开始去上朝,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了下来。
似乎都记不起这所有人都凑齐坐下用午膳是什么时候了,老夫人端坐在正座之上,面色红润,柳珺城陪在旁边,另一侧是长歌,然后是婉儿、巧兮、最远的是尚茗烟。
今日老夫人似乎是心情不错,吃了很多东西。巧兮回来了,众人似乎也得了不少益,气氛甚佳。
吃了差不多,饭桌上也渐渐起了话,巧兮和婉儿长歌说着自己在寺里的种种,柳珺城也在一旁现着母慈子孝,唯独剩了尚茗烟在那,孜然一身。
“老夫人,妾身恭喜老夫人大病痊愈。”身子突然站起,对着那边的人说了一句,声调微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