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瞧着她放空发呆,看着她奇奇怪怪的表情,自己在一旁无聊的看着,无聊的猜着,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她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起他?这样无聊至极的事情以前定会嗤之以鼻,可现在却觉得原来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徽瑜实在是无法忽略那两道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就看向姬亓玉。只见他手里的书本已经搁在了炕桌上,却炯炯有神的凝视着自己的……脸,她下意识地摸摸的脸,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记得把脸洗干净了啊,而且还抹了香膏。
“是有个东西,我来看看。”姬亓玉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往她这边走来。
徽瑜瞧着姬亓玉这么郑重的样子,就道:“还真有啊,我分明把脸洗干净了,难道方才发呆的时候承尘上落下来的灰?”
姬亓玉立在贵妃榻前,慢慢的俯下身。
徽瑜瞧着姬亓玉突然靠近的脸,不晓得为什么心跳突然快了一拍。这男人本来就生得如妖孽般惑人,这两年渐渐接触政务掌握实权,整个人又添了几分居上位掌实权的气势,渐渐退去以前还略的晴涩,现在的他更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徽瑜觉得有些难过,他越来越俊美迷人,自己却要变肥婆了,真是不公平。
“有脏东西吗?”徽瑜开口问,如果一直保持沉默,她会觉得好有压力,对着这么一张脸好像扑倒啊……
徽瑜还没想完,只觉得双唇就被他覆住了,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先是一怔,随即脸就爆红,然后……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反吻了回去。
快活一时,赚一时。
以后的事情,现在想它干嘛?
贵妃榻上被弄得一塌糊涂,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徽瑜觉得有点耻度爆表啊。这要是搁现代其实没什么,但是在这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她果然在这里生活多年都要被古人给同化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姬亓玉握着徽瑜的腰用力往前一顶,伏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呵气问道。
徽瑜只觉得耳朵根那里被她一呵痒得要命,偏偏他下面也不老实,不安的动动身子,“没……想什么,你别吹我啊,氧……”
“你不说实话,我就一直呵你氧。”
好不要脸,徽瑜泪奔。
武力较量不过,只得弃甲投降,“在想你……”
姬亓玉微微一顿,旋即又动了起来,“想我什么?”
“还能想什么。”徽瑜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想……想你要是一辈子对我这么好该有多好。”可她知道也许这事儿是个幻想,美人终究迟暮,爱情终会平淡,扯了结婚证,爱的死活来的恋人转眼间就能分道扬镳,爱情这玩意从来都是金贵的奢侈品,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化学反应。
想到这里,徽瑜索性抬起头抱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她不想听他回答。不管这个答案是她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她都不想听。
有的时候人会选择逃避,不是因为不想面对,而是明知道答案也许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听呢?
情动之时,甜言蜜语,最是不可信。
疯狂过后,徽瑜沉沉睡去。
可姬亓玉看着她的睡颜却了无睡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太对劲。可她分明对自己热情如火,两人也没吵架,水到渠成的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呢?
妖精打架是个体力活,徽瑜一觉睡到天将黑,醒来之后就听到女儿在外间的榻上哼哼唧唧的,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伸手探出帐子,就摸到了外面备好的衣服,拿进帐子穿在身上,匆匆忙忙的下了*汲上鞋就往外跑。
一走路,徽瑜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许是禁了太久,下午的尺度有点大,双、腿、之间就有些酸软的没力气。
披上外衣,徽瑜放缓脚步走了出去。打起帘子就看到姬亓玉正抱着女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昭姐儿不知道怎么了,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好像委屈急了的样子。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正走出来的徽瑜,挓挲着胳膊就让徽瑜抱。
徽瑜看到这个心一下子就软了,忙快走几步把女儿抱了过来,一叠声的问道:“娘的小棉袄这是怎么了?”说着就抬头看着姬亓玉问道:“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的?”
被母亲抱在怀里,昭姐儿就不哭了,裂开嘴角笑了。
“醒了之后我陪着她玩了一会儿,可过了会儿就开始找你。一直没看到你,就开始折腾了。我看你还睡着,就哄着她在外面玩,这就委屈了。”姬亓玉眉头一把汗,这么娇的性子,长大后可不得了。
“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徽瑜不乐意了,抱着女儿就在屋子里转,指着孩子他爹普及过的知识给她念瓶瓶罐罐金石玉器的名字。
“你睡着了,我哄着她就行。”姬亓玉说着就拿过巾帕擦把脸,后背上的衣裳都被浸湿了。孩子太小,就算是大夏天的女儿在屋子里也不敢搁冰山。
“那也不能让她哭啊,把我叫醒又怎么了?”徽瑜亲亲女儿的脸蛋,“可怜的小家伙,下次娘不睡懒觉了啊。”
姬亓玉:……
得,能为了女儿连懒觉也不睡了,这可真是大功劳了。姬亓玉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了,不由得闷闷的。抬头就看徽瑜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眼角都没给他一个,就说道:“我先去书房,恒臣跟肃之他们还等着呢。”
徽瑜吃了一惊,看着姬亓玉道:“你为了哄女儿把他们都扔前院了?”这会不会也太过分了点。
“没事,他们在前院都有差事忙。”姬亓玉探过头来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抬起头又在孩她娘唇上点了一下,“我先去了,等会儿陪你吃晚饭。”
“你赶紧去忙吧。”徽瑜抱着昭姐儿把姬亓玉送到门口,她再也想不到姬亓玉这样的男人能为了哄女儿不哭,把自己的幕僚仍在书房一下午的,这个节奏这个画风有点不太对啊。
中秋节前又出了桩喜事儿,宁王侧妃董婉又生一子,宁王取名正平。
“正平……”徽瑜轻声重复一遍,这个名字的寓意她怎么觉得好似警告董婉身正心平的意思?是她多想了吧。
“嗯,是这个名字。”姬亓玉夹起一片卤好的牛肉放在徽瑜的碗中,“吃饭。”
徽瑜就低头吃了两口,“明天洗三我要去啊。”总得给董婉撑撑腰,娘家的姐妹是一定要到场的。
“不用去了,宁王说是洗三跟满月一起了。”姬亓玉又给徽瑜夹了一片,她就喜欢这种有嚼头的肉,特别爱吃。
“什么?”徽瑜惊讶出声,抬头凝视着姬亓玉,“这消息准吗?”
“准。”姬亓玉言简意赅,宁王府的破事他不愿意提,提一次烦心一次。
徽瑜抿抿唇,然后道:“那宁王也太过分了。”这是真真切切的在打压董婉吧,反过头来看,其实姬夫晏这么做也没错。董婉作为侧妃连生两子,可是正妃只有一女身体还不太好。就算是为了王府的平衡,为了夏冰玉能早日诞育下嫡子,他也会压制董婉的。如果董婉跟姬夫晏的感情好,也许这事儿不会这么无情,偏偏夏冰玉的女儿早产跟董婉有关系,有了这一层把柄,就算是定国公府也无法给董婉出头吧。
“这有什么过分的?”姬亓玉看着徽瑜,要是这都过分,那他府里那些守空房的岂不是更可怜?这事儿不能看谁可怜谁无辜,要看男人更偏心哪一个。他就偏心徽瑜,难不成因为那些守空房的侧妃侍妾可怜他就要去找她们?说到底侧妃侍妾都是奴才,哪有主子迁就奴才的道理。因为她们可怜他就要睡、她们?那他成什么了,他不喜欢她们,就能不找她们,便是皇帝的后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被冷落的宫嫔,要是每一个都应该去睡,轮班下来一年都能不带重复的,累也累死了。
徽瑜目瞠口呆的看着姬亓玉,“怎么就不过分呢?”好歹董婉也是姬夫晏的女人,就算是侧妃,是个高级点的妾,那也是他的人啊。这女人还给冒着生命危险他生孩子,他就这么待她?你不喜欢人家,别给人家温柔啊,尼玛的一开始你就不搭理董婉,人家也不会抱着希望。徽瑜不仅仅是觉得董婉可怜,是觉得姬夫晏在处理女人的问题上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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