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柳盈隐瞒了事实,对何新说,是王晋派俞墨来接她去都城,而何新自然深信不疑,只是很舍不得柳盈,做了许多柳盈平常喜欢吃菜,还配了一壶小酒,并叫上了俞墨一起。
“丫头啊,你这一去,师傅就见不着你了。”何新语气难掩失落。
柳盈听了这话,一酸就落下泪来,她从小都没有受到父亲的疼爱,但却在何新这里感受到了一位父亲对儿女的关心爱护。如今,师傅这个样子,更像是嫁女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她又何尝不是。
柳盈回头看他一眼,又看看马车后奔来的沈安荣,有些为难道:“沈安荣有恩于我,我想和他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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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沈安荣脸色一沉,看来要去趟都城才能查清楚。
“盈盈”
何新也跟着望了一眼俞墨,见他只是垂眼望着饭菜不语,有些不好意思,边说边往他碗里布菜“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瞧见这一幕。”
俞墨转过身,正要往前走,却听到多日来柳盈说的第一句话。
说着说着,柳盈又再度哽咽,忙抬手捂住嘴,压抑的哭着。
“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曾夜探相府,令母已迁居湖心小筑,有一丫鬟照料,一切尚可。”
见柳盈沉默,沈安荣暗自叹口气,道:“盈盈,而身为你的救命恩人,我想我也有知道事实的权利吧,我只想知道你未来的日子是个什么样的境况,只想知道你此刻是不是满怀欢喜的奔向王晋,而非带着一肚子委屈而去的,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明白吗?”
“过了颍川,就是都城。”俞墨仰头望着颍川郡的城门,淡淡的说道。
何新见到柳盈突然落泪,急忙强颜欢笑,伸手拍拍柳盈的肩“傻丫头,别哭哭啼啼的,这是好事儿啊,难得王晋这么上心,为师替你开心呢。”
马车一停住,柳盈就跳下车去,俞墨急忙叫住她“你去哪儿?”
柳盈转过头去,见他一脸不舍,她抽出手,含泪望着他“我是宫里逃出来的妃子,而王晋是当今圣上,可我们却相爱了,在不知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而现在,一切水落石出,我也该回到那个地方去。”
“沈大哥?”柳盈哑然,但沈安荣也没给多说时间她想。
“你还记得,两年前回来的路上,你染了风寒说胡话,口齿不清的说着:陛下恕罪,不要过来之类的话,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不简单,可我一直没问你,也一直没去深究过,因为想着有一天你能够对我敞开心扉,完完全全信任我的时候对我说,也或者这是你想掩藏至死的秘密。现在,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跟你的身份有关,是王晋强迫你的是不是?”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往马车走过去,泪水模糊她的眼睛,她眨眨眼,泪水滑落在脸颊,眼前又变得清晰可见。
柳盈默然点头。
“可不可以让先见一下我娘亲。”
恍惚间,柳盈听到有人喊自己,猛地掀开窗帘去看,见来人是沈安荣,有些惊讶。她寻思了片刻,转过头,掀了车厢帘子,对俞墨叫道:“停车!”
柳盈在西子村舒适的也就何新和沈安荣两人,需要告别的也只有他们两。自从县太爷失踪后,沈安荣就一直忙于衙门的事,因为新来一个代管的县太爷,许多事需要交接禀报。
俞墨转过头去,见到不远处一人一马飞奔而来,暗自叹了一声,道:“不要太久。”
沈安荣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真是王晋来接你吗?”
何新的反常,她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表现得有些冷淡。其实她与何新心里都清楚彼此的不舍,也清楚,她非离开不可。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为什么?”
闻言,沈安荣怔愣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柳盈“怎么会?”
柳盈没有转过身,背对俞墨,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才道:“谢谢。”
“嗯”柳盈哽咽着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何新,勉强笑了笑“师傅,您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膝盖要裹上护膝,上山采药时要小心野兽和滑坡,下雨天要记得”
俞墨虽然疑惑不解,但仍是勒紧了缰绳。
柳盈一声不吭,木然吃着,如觉得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柳盈抬头望了一下,继而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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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荣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盈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上了柳盈。
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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