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只留了这封信?”桑为霜接过小男孩递来的信,疑惑的说道。
“是的,姑娘。”小男孩不错眼的看着她,平静道。
信中说,邵州府,画圣茶楼。
桑为霜放下信,心里微微有恼,怒声言:“他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去?”
这样的反复无常,让她觉得被人耍弄。
小男孩睨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公子说反正姑娘赴约期已迟,不如再推迟些儿,等六月初六,邵州府画圣茶楼里有三年一度的邵州茶会。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姑娘对茶的了解如此之深,自然不能错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桑为霜心中的恼意消散了,随之而来的竟有些淡淡的感动……
她重新拿起那封信,朝那小男孩道:“我会去的。告辞。”
她走的潇洒,小男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
农庄的雪桃是在五月末由桑为霜带着静初和杨焉亲自采摘的。桑为霜觉得这处农庄很好,比邻家宅,风景美丽,又能助她培育出她要的雪桃。四周邻里也算和睦,只是……唯一有点不好的是,错着大约三四家的对门住着一个媚寡妇。有好几次她和杨焉从那寡妇门口经过,那女人都用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睛打量他们,据她所知,那个女人可是有很多入幕之宾。寡妇门前是非多,因此桑为霜不得不告诫杨焉还有自己,不要去惹那女人。
锦文被桑为霜送入了学堂,这几日也逐渐找到了学习的乐趣,已经会拿之乎者也哄着姐姐们开心了。
这日,采摘来的茶叶由杨焉亲自制茶。
火炉文火燃烧,青葱的绿叶被少年白皙的手拿起,他赤手抓着一把茶叶,在烧热的锅面上来回的揉搓旋转。
他做的很认真,没一会,额头上已泌出汗水,站在一旁的静初见了拿出怀中的帕子往他额头上擦。
当帕子触到杨焉的额头时,杨焉身体一震,手便触碰到了锅壁。
“嘶……”少年痛的抽吸一声。
“焉哥哥,你,你没事吧。”静初自责的问道。
少年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事的……”
他一心想替当家的做出可以媲美“寒箫”的精品,因此他才决定这茶叶由他亲自来制作,这些小伤他是压根不会在意的。
好不容易用邵州特有的井水,在一天天的灌溉中,养活了这些南方才能养活的娇嫩的茶,他不可能半途而废,那样当家的会伤心难过的。
“焉哥哥,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你的手都烫成这样了……”静初急的快哭了,他的手都不知道烫伤多少处了,为什么他不去上药,却要撑着将这些“雪桃”弄完。
“静初小姐,我没事的,你若是没事便去烧一壶热水吧。”他试着温柔的说道,眼里手里仍只有他心爱的茶叶。
次日夜里,杨焉带着一脸欣喜将沏好的“雪桃”恭敬地端至桑为霜的面前。
“当家的,您尝尝。”
桑为霜掀盖间,香气四溢,清雅的茶香带着振奋人心的芬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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