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此刻整个人显得格外乖张柔弱,光是瞧着就让人生怜。更何况是已知道她是女孩子的辰家家主。
辰溯晞看着眼前少女的容颜,在片刻间回不过神来。不是没见过绝色,姬妾中美貌胜于这个女孩的多的是,可是二十三年来他虽有过一些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他多看几眼。
她眯眼看着他的样子,让他觉得胸膛发热,可明明她还不到十四岁啊!
辰溯晞站在原地,猛睁几下眼让自己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晕与胸口的热度也渐渐退下了,他觉得好受了些,才沙哑地开口说道:“若是没事,你先退下吧。”
桑为霜不得不说她写书抄书有些弄坏了眼睛,她方才是不是眼花,她怎么觉得这人脸有些发红?她想再看清楚点,无奈只能眯起眼,看了几眼,又顿时觉得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不好,收回了目光,道了声“告辞”。
可她没走几步,便听到那人在身后说道:“若我是商徵羽,定让素白入雪狱,万年孤苦。”
桑为霜才迈出的步子,被硬生生地逼了回来!
这话无疑是像给她泼了一身的冰水。他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
桑为霜觉得背后锋利的眼刀将她戳了个千疮百孔,而她的心肝脾肺都暴露在那双眼刀之下。
太可怕了。
等为霜清醒过来,她迈着大步离开了。
辰溯晞望着女孩逃走的身影,琉璃灯下,他唇角的笑容绚烂的绽放,章叔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
“章叔,替我派人看着她。”
*
宜春院的命案很快就无声息了,没有人再找上桑家的茶庄。
桑家茶庄在容家撤走了所有的货物,聪慧如容桢很快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容桢没有写信寻问桑为霜,因为他知道辰家人的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与桑为霜所谈的条件里一定有容家。之后容桢没有再派人去过桑家茶庄。
桑为霜有些伤感,因为辰家,她丢了一个知己。
“唯知己,共苦易,同甘难。”
桃花树下,方抬头,就见鲜衣怒马的少年,从桃林小道,骑马而来。
“戎马倥偬,春风得意,听说你入伍了,赵六意。”桑为霜凝视着少年俊美的脸,展开手中绘画着石竹的折扇说道,“我以为你会同你家公子一样做个文官,没有想到你竟入伍了,赵六意你太出乎我意料了!”
“桑为霜,几个月不见,你的话变多了。”马上少年揶揄道,“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在儿女手中邪。这世上,百无一用的是书生。”
少年眸中激昂,绚如春花,神采奕奕,斗志昂扬。他深看桑为霜一眼,眸色凌厉,突然勾起唇角:“今日风和日丽,春花烂漫,小爷心情甚好,不妨告诉你一件事。”
少年眼角一弯:“听说大选定在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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