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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命人取来桑锦文的案资一看,才知道此人是做客辰家的桑家茶庄三少爷。
“容我休息三个时辰,晌午我亲自去趟辰府。”薄彦看他,“你先去帮我查一个人。”
“容貌清雅秀美,女扮男装,昨日晌午后出现在观礼台西边竹林,主子,只有这些吗?”慎儿谨慎的重复道,却觉得这回儿薄彦要找的人难得的棘手,可薄彦脸上的神情难得的认真。
“嗯。”薄彦轻轻颔首,“只有这些。”
慎儿唇角一抽,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
他不知向来对女色无感的薄彦突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是好是坏,可他身为他的师弟,是师父派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左膀右臂,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薄彦是否行差步错,即便主仆相称,但相互都明白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师兄弟。
没到晌午,同一时刻(卯时)的辰府早就乱了套。
桑锦文寅时快过的时候醒了起床找水喝,他因为攻读要用书案于是将内室让给娄蒹葭住,他住外室正好离书案近,读完书可以直接去睡,睡醒了可以直接去看书。
迷迷糊糊的他蹭到桌子前竟然失手将茶壶摔落在地上,闹出了好大的声响。
他一惊之中睡意全消了。
生怕自己弄出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的娄蒹葭,桑锦文蹑手蹑脚的朝内室走去。
他本来想瞧瞧自己制造出的动静有没有惊醒娄蒹葭,却发现内室的床榻空空,锦文心里又惊又奇,他以为娄蒹葭是夜起入厕了,或者是睡不着早早起来去院子里抓蛐蛐了,可他走进床榻用手摸了摸锦缎被子,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想来起离开很久。
锦文顾不得穿衣,跑到院子里去寻找娄蒹葭。
“蒹葭哥哥……”
凌晨的风很凉,冷的他直哆嗦,可一想到娄蒹葭会出事,他的心便开始恐慌起来。
“蒹葭哥哥!”
怕她听不到他的声音打了好几倍,终于在大喊了几声后,惊恐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了。
他冲出院子,大吼一声:“娄蒹葭,你给我出来啊!”
锦文这一吼将很多人吼醒了,先是杨焉披着外裳急急忙忙的来到锦文住的院子,看到只穿了一身亵衣亵裤的锦文站在院门外。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涌上,杨焉紧张的问道,“三少爷?”
看到杨焉,锦文心里压抑了好久的酸痛终于爆发了,“哇呜”一声,眼泪决堤。
“娄蒹葭不见了……哇呜……”毕竟年幼,说哭就哭了。
杨焉闻言果然惊恐的变了脸色,他一把抱起锦文进院子,“三少爷先去穿衣裳,我……我去找当家的……”
杨焉的声音很沙哑,他是在压抑着情绪。将桑锦文送回房,又去内室检查了下,发现娄蒹葭的床榻上被子一点温度也没有,而且昨日娄蒹葭穿过的衣裳并没有看到,杨焉心里暗叫不好,可能娄少爷昨夜就不在屋内!他整颗心都悬起来了,赶回房穿好衣裳火速去找桑为霜。
为霜隐隐间听到桑锦文的哭声早醒了,起床穿好衣裳,就见杨焉来叩门。
“当家,娄少爷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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