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夜,静谧安宁。
白墙上昏暗的影子,窗台落下的月光,温哥华凌晨三点的思念,清晰而疼痛。
过客,就如我们生命里,来来去去的很多人,无意相遇,匆匆别离。我们都想要一个终点,无论岁月变迁,只要你还在,我还在。
聂岑在A4纸上写下几行字:愿落子无悔,愿梦想花开,愿深情不被辜负。终点,白央。
或许是他前二十年的人生太寂寥,或许是他太缺乏阳光与温暖。总之,当白央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的世界在*之间,全亮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也不曾彷徨纠结,他无声的敞开了心怀,一点一滴的接纳了她。
然后,一旦相融,便无法剥离。
聂岑便是那样一种人,要么不爱,要么深爱。
可是,外界的干扰,总是不期而至,令他夜半惊醒,再无睡意。
外婆来电说,母亲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多问了几句关于白央的事情,脸色并不太好看,嘱咐他安抚好白央。
所以,他立刻联络白央,确认她是否安好。
好在,白央坚强,他放心不少。
聂岑不能确定母亲的想法,但他隐隐猜测,母亲不会同意他的恋情,他可以不在乎门第出身,但母亲这一代的人,十之*都是俗人,或者说非常现实。
但是,他从来不是听话的孩子,沉默寡言只是他的性格,不代表他是个软弱的人,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对白央放手。
夜,愈深。
聂岑躺回*上,思忖半响,拿起手机,给父亲发了条信息:爸爸,请你和妈妈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我的人生伴侣。若你们执意,那也行,你们先离婚,我随后。
……
大学城。
通完电话,白央变得特别安静,她单手撑头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无聊的画着圈圈。
两人谁也没有点破,但彼此已心知肚明。
白央一方面悲叹自己不得聂母欢心,一方面又欣慰聂岑年纪虽小,却负有担当,为她缔造坚固堡垒。
所以,悲喜交织吧!
正思考间,一张脸突然放大到眼前,吓了白央一跳,“你干嘛?”
“我还想知道,你在干嘛?”夏安泽坐回原位,狐疑的盯着白央,“出什么事了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对。”
白央摇摇头,轻松的语气,“没事儿啊,我就是……嗯,想聂岑了。”
“聂岑学弟请假二十天,这么长的时间,他去哪儿了?”提起聂岑,夏安泽不免发出疑问。
白央眼珠转动,快速思考该如何回答,夏安泽却猛地大脑开动,“他回加拿大了?”
“啊?你怎么知道?”白央一惊,聂岑不是想要低调保密么?
夏安泽道,“你讲电话时,说到他那边是半夜三点钟,这明显的时差,难道他不是在国外么?”
“噢……”白央嘴角抽搐,原来如此。
夏安泽追问,“说说啊,我很好奇。”
“哥们儿,聂岑不喜欢张扬,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事情,以免不得安宁。”白央十分为难,她也顾忌啊,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谁不想藏起来啊,不然又要冒出许多情敌跟她抢人了。
她越是保密,夏安泽便越被勾起了八卦因子,他缠着她小声道,“你放心,我是保密局的,谁给我坐老虎凳,我都不吐一个字!”
“你……”
“拜托了啊,还是不是好兄弟?你看我现在失恋多惨,你不应该转移我的注意力,安慰我一下么?”
白央无语,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妥协道,“行,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敢说出去,后果自负啊!”
夏安泽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你快说,我听完就烂在肚子里了。”
“聂岑他是回加拿大参加比赛的,温哥华有汽车拉力锦标赛,邀请他呢。”白央抿抿唇,低语道。
闻听,夏安泽立马惊爆了眼珠子,拔高了音量,“汽车拉力赛?聂岑是……赛车手?”
白央连忙按住他嘴巴,咬牙道,“你给我小点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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