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小的优佳很高兴地不断叫着“哥哥！哥哥！”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优佳仍以为凯尔是自己的亲哥哥。因为养父看到优佳和凯尔相处得很融洽，他觉得不要把事情的真象告诉优佳比较好，而上了高中的凯尔也赞成。

    不过现在看来，凯尔觉得两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因为优佳太黏自己了，所以让身为养兄的凯尔感到很矛盾。当然，凯尔很疼爱优佳，但是当少女那样毫无戒心的将身体贴近时，凯尔就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

    深为兄长去爱妹妹，和身为男人接触女人的肉体，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优佳当然不了解凯尔的苦恼，她对同年龄的异性根本不太理睬，一有什么事，都是找哥哥解决。

    “真的想起了优佳的事吗？”“啊，想起了好多优佳的事，和有关优佳的事。”凯尔笑着回答充满爱慕眼神的妹妹。

    很不可思议地，一旦将优佳这个名词想起来后，其他的事也接二连三的回到脑海。

    “那么，你记得优佳的生日吗？”“九月六日。”“哇，答对了！那么，去年哥哥生日时，优佳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领带！相当别致喔！”“哇，好开心哦，你都记得！”“不过，其他的事，是否也都想起来了呢？”凯尔虽然已想起有关优佳的大部份事情，但也不能说已经完全恢复记忆，因为他对于收养无依无靠的自己，并给予照顾的养父，居然连容貌都想不起来，这件事让他十分不安。

    “对了，优佳！爸爸长什么样子呢？他是跟着我们上太空船的啊！”凯尔还未说完，优佳的笑容就突然冻结。

    “优佳？”他没有料到优佳会突然沉默下来，所以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他凝视着优佳的脸。

    “搭上太空船的我们”突然间，少女好像听到巨大声响般，将头抱住，塞住耳朵。

    “优佳！优佳！？”“不要！”优佳如同疯了般狂叫着，双手仍然塞住耳朵，好像遭到什么胁迫般，拼命的靠紧凯尔。

    “怎么了？优佳优佳”凯尔抱紧她颤抖的肩膀，如同哄骗小孩般轻柔地说。

    “哥哥，好可怕哦！”“可怕？什么东西可怕？”“黑色怪物，将大家啊！”凯尔将再度尖叫的优佳压到床上，不断地对她说：“没事了！没事了！”（黑色怪物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和太空船失事有关吧？）不论如何，这是第一次看到优佳如此抓狂。

    “爸爸爸爸”“好了啦，优佳，别想了！”凯尔紧紧抱住因发狂而尖叫哭泣的妹妹，就好像抱紧作恶梦的小孩般。

    优佳在凯尔不断的轻抚下，终于回归平静。

    “对不起！我好像想起了很可怕的事耶！”“嗯，好了，现在哥哥在你身边了。”优佳的眼睛充满泪水，如同宝石般闪闪发亮。

    凯尔看着眼角微微下垂的妹妹，爱怜之意一下子涌上胸口。

    虽然没有守护这个少女的记忆，但对已产生暧昧不为情感的自己而言，守护她也许是唯一的存在意义吧。

    不对；等一下，好像还有一件“不做不行”的重大事情。

    凯尔有点茫然，觉得、心灵深处好像有个疙瘩，会不会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那是丧失记忆的人特有的、心理状态。

    凯尔温柔地轻拍优佳的背，一边压抑着、心中某种蠢蠢欲动的欲念。

    “哥哥？”优佳大概敏感的察觉到哥哥的不安吧，她很担心的凝视凯尔的脸。

    “没什么倒是你，已经没事了吗？”凯尔慌张的撑起身子，想由妹妹的身边离去，可是优佳嫩白的双手，却用力地缠住凯尔的脖子。

    “没事了！没事了！”优佳撒娇的低吟，将身体靠向凯尔。

    “嗯，亲一下！”在欧美文化中，这句话并不是那么危险且具挑逗性。凯尔和优佳都是在极为习惯“早晨之吻”及“晚安之吻”的家庭教育中长大的，所以，凯尔应该不会如此的仓皇失措才对，不过虽然他现在只是亲亲妹妹那柔嫩的脸颊，但仍然得压抑着那份冲动。

    “不对，不是那里！”优佳鼓起脸颊说着，充满孩子气的任性表情，直盯着内心噗通响的凯尔。接着，她用食指指着粉红色的嘴唇。

    “人家想亲这里。”“喔”凯尔觉得全身僵硬，脑筋一片空白。

    （这么说起来）凯尔突然想起妹妹很多具挑逗性的言行举止。比如洗完澡后包着浴巾晃来晃去；穿新买的泳衣给凯尔看；没穿内衣抱着自己等等，这些日常生活的小诱惑，对生性老实的凯尔而言，简直就像现实炼狱。

    “那、那不是兄妹之间应该做的。”在好像永远的片刻之后，凯尔恢复理智的说着，别过头去假装咳嗽，故意不去看她那粉红色的艳丽嘴唇。

    对于哥哥的伦理道德，优佳看起来也没有反对的样子，不过，她却以迅速的行动表达实际的想法。

    “优”优佳用双手圈住想说话的凯尔脖子。啵快速地以柔软的嘴唇贴上哥哥的唇。数秒钟之后，优佳的嘴唇才离开，她抱住全身僵硬的凯尔，以充满恶作剧的眼神盯着哥哥，迅速地吐吐舌头。

    “优佳！”凯尔颤抖的叫着妹妹的名字，阻止了优佳进行到一半的动作，用力的从她那纤细的手臂中挣脱。

    优佳因凯尔的激烈反应而感到震惊，就这样手撑在床上，盯着他看。

    “优佳优佳我们是”凯尔低下头，好像舌头打结般喃喃说着。

    优佳看到凯尔这个样子，眼眶中一下子充满泪水，并很快的滴落下来。

    “我知道！”凯尔听到优佳颤抖的说话声，转过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妹妹，不禁叹了口气。

    优佳即使眼中满含泪水，依旧强挤出笑容，很明显地，她想干脆的说出口，可是紧锁在胸中的秘密，却沉重得使她连说话都发起抖来。

    “我们不是亲兄妹，我知道！”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冲击着凯尔。（他怎么会如道？）凯尔错愕地在心中呐喊，瞪大眼睛看着妹妹。

    “哥哥真傻！只要到市公所调查，马上就明白了，不是吗？”优佳想故作轻松的说着，可是她失败了，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的冲动，她一面呜咽着，一面倒向床上嚎啕大哭。

    “优佳”凯尔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

    优佳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就知道了呢？她每天又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一直隐瞒真相的爸爸和自己呢？

    “你要了解，一切都是为了你着想”凯尔低语，伸手触摸那微微发着抖的亚麻色头发。

    优佳停止呜咽，反手将哥哥伸出的手掌牢牢握住，她微微抬起头，被泪水濡湿的脸颊靠近凯尔的手心并摩擦着。

    “我知道，不过”优佳痛苦的垂下眼，不过才一下子，优佳就将脸抬起来，盯着凯尔的眼睛。

    “我认为，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妹，真是太好了！”说着说着，泪水就由眼中滑落。

    凯尔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粉红色嘴唇流泄出的话。

    “好喜欢！就算到死，我仍会喜欢哥哥。”在平常时候，社会上的道德观念形成一道无形的伽锁，紧紧束缚住兄妹二人，可是在凯尔丧失记忆及优佳极度神经质的现在，束缚的伽锁变得脆弱。

    （优佳这样看着我）凯尔无法承受如此痛苦爱慕的眼神；对他而言，既身为兄长，就必须尽力与妹妹维持正常的关系，可是对丧失记忆的凯尔来说，优佳与自己的关系，却陷入了是否为兄妹的迷思里。

    “哥哥，你也喜欢优佳吧！”“你这样太狡猾了！”优佳像个小孩似的说着：“讨厌！讨厌！”并牢牢地抓住凯尔的身体。

    “我已经受够了一直欺骗自己，还以妹妹的身份和你生活在一起！”在自己胸前哭叫的妹妹，瘦弱的肩颤抖着，凯尔看着涨红的脖子，一阵热情奔涌而来。

    “看到哥哥身旁有其他人时，就觉得受不了！”伴随着泪水，沉封在优佳小小胸膛内的所有秘密，也一并爆发出来。

    凯尔从未带过女孩回家，反而觉得优佳对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淡薄；对曾经一度失去家庭的凯尔而言，与其和心爱的妹妹关系搞坏，还不如对其他女性吐吐苦水。

    可是现在看起来，对多愁善感的少女来说，自己喜欢的男子不论跟谁交往，都会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吧！虽然自已是为了断绝这种畸恋，而去寻求其他女性的肉体，不过

    “你讨厌优佳吗？”优佳将那张被泪水沾满的脸颊贴着凯尔问。

    “怎么可能？”凯尔不由得叫喊起来，将他真正的心事表露无遗。

    “真的吗？”“啊，是真的啦！”“若是真的，那么，请你抱抱优佳。”少女呢喃的气息，轻抚着凯尔的耳朵。

    凯尔觉得，自己的内心充斥着微微的震动，伪装的情感一被揭穿，就像火山爆发般，浓烈的感情碎片奔流而来。

    凯尔沉默着，将优佳那娇美的身体抱起，由双手的感觉可以得知，优佳原本紧绷的身子已渐渐放松。凯尔就这样依着本能的冲动，吸吮着妹妹的唇。

    “嗯，哥哥”优佳的唇断断续续的流泄出话语，凯尔贪婪的亲吻着，简直像要把那柔软富弹性的性感美唇吃下去般。

    凯尔的大腿间鼓胀得刺痛起来。连作梦都会觉得有罪恶感的情景，居然实现了，撕下“温柔哥哥”的面具化成一只具强烈欲望的雄性生物的凯尔，一边专注于对年轻肌肤的爱抚，一边撑开她粉红色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去。

    “呃！”一瞬间，少女的身体僵直起来，可是并没有任何抵抗，反而张开嘴，胆怯地接受凯尔的舌头。

    “嗯，啊”伴随着少女的喘息，舌头与舌头开始热烈的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