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我想知道云彩儿的事情,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知道当初那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为自己辩解呢,你越是不说就越是让人误会啊。
心里有着心事,手上的专心就差了许多,一不小心竟被那针刺到了手指,圆圆的一个血滴立时在指尖上晃动着。我看着,居然没有痛的感觉,呆呆的盯着那血滴出神,丛林里的那一幕一道一道的又再眼前乍现,那样多的箭啊,都是冲着图尔丹去的,他的敌人可真是多。
恍惚间,手指突地被人抓起,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手指已被送入了湿热的唇间吮吸着,那血就这样给吸走了,我没有歪头去看这来人是谁,可是他身上那份独有的草香的味道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是什么。
小孩子的话果然是快,才到晚上他就亲自来了,我本以为他会派了马车拉着我去他的蒙古包的。如今被他猝不及防的突然一到,倒是让我有些怔住了。我甚至忘记了把被他含在口里的手指抽将出来。
“你……你……”我惊呆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他坏坏的笑让我一眼望穿。他这样子哪里是生病的样子啊,根本就没有中着毒的迹象,比起那一日从丛林里九死一生般逃出来时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你的毒解了?”我傻傻的问。
他轻轻的抽出他口中的我的手指,放在手掌中仔细的看着,仿佛未听见我的问话一般,“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不要绣了,让下人们去做就好。”
“我喜欢。”就是要拂他的意,有时候自己更是个执拗不堪。
“你喜欢这鸳鸯?”他随口问来。
我却脸红了,手中绣的的确是鸳鸯啊,“不喜欢。”我嘴硬。
“那刚刚谁说喜欢来着。”图尔丹睁大了眼一脸无害的望着我。
哑口无言,我不理他了,使劲的抽出我的手,又见到他,我的心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所有的伤与恨都不见了一般。
那薰陆香,还有都别的娘,一切的一切就象从来也未曾发生过一般,我的心这是怎么了。他不过关心一下我那受伤的手指而已,我对他就又无芥蒂了吗。
不行,我的自尊心告诉我这样的云齐儿兀宁去死。
还有我娘,只要他还活着我娘就有危险。三个月,我只有三个月的期限,或者我杀死图尔丹,或者我救出我娘,在我还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之时,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看来图尔丹的伤与毒早就好了,只是他一直隐瞒着不被人知道而已,所以侍女才会对我说说他的毒还没有解,这样久了,再没有解早就没了人命了不是吗?都是我自己傻啊,还相信他真的还没好,却原来是固意要放出这种谣言的。
巴雅尔一定是知道的吧,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我不懂,真的不懂,巴雅尔与图尔丹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他不是归顺了吗?难道是诈降再伺机而反吗?他要夺图尔丹的大汗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