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心肝宝贝的哄着二房的几个儿女。
巳时一刻,祁国公带着世子和三老爷祁高洛一起进了寿康居,刘氏笑盈盈的带着众人见礼,亲自扶着国公爷上座,嘴里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世子和高洛也跟您一起过来。”
祁国公撇了撇了老妻,由她刘氏伺候他入座,慢吐吐的回答:“之前吩咐他们请个戏班子过来热闹热闹,他跟高洛一起过来回禀戏班子的事。看时辰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大赵的达官贵人们享乐的方式还是有很多,男人们除了喝花酒逛楼子,还喜欢骑马围猎看马戏;而女人们往往就是逛些园子,打打马吊,一般请戏班子来家里唱戏都是在逢年过节或是家里办宴席时才可以,而大赵文人提倡浪漫之风,戏班子里排的戏都是女人们爱听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戏。
刘氏也是一个戏迷,一听戏班子的事就问到:“今年请的是哪家戏班?上次去镇国公府听的那出《牡丹记》,可真是感人肺腑,还赚了镇国公夫人的几滴眼泪呢。不过好像那戏班子不是京城的,是从地方上来的,叫什么来着。”
世子祁高格起身回答:“回母亲,您说的是京城最近很火的长生班。我们国公府惯常请的都是春喜班,儿子请的也是春喜班,听下人报春喜班今日也有新排的戏上演。”
“哦,”刘氏听了点点头,似乎有些失望,又说了句,“我听说最近那个《牡丹记》很受后宅夫人们的欢迎,连豫和长公主都极为喜欢。听戏嘛就是图个高兴,偶尔换个口味听听也图个新鲜嘛,你说对不对。”
祁高洛吱吱唔唔的望了望国公,含糊的道:“长生班,长生班的红角儿与承恩候世子……”
祁国公深邃的眼里精芒一闪,放下茶杯,沉声打断祁高洛含糊的话:“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众人都恭敬的起身,按辈分站好,由世子祁高格领着给祁国公磕头。
磕完了头,世子携世子夫人赵氏上前一步,接过小厮手中的锦盒,献上寿礼,道“儿子(儿媳)恭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这是儿子特意差人找的一株完整的东海赤红珊瑚,献给父亲。”
祁国公命人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高兴的道:“好,这株珊瑚造型奇美,难得的是天然成型,你有心了。不过你是世子,也是祁国公府第五代嫡传人,你要把心思放在如何绵延国公府的爵位上,这些东西只是玩赏之物,不可沉迷。希望祁国公府能在你手里也日月长明。”说着深深的看了国公夫人和祁高恪一眼。
虽是有些训斥的话,但给予厚望的语气让祁高格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恭敬的又扣了三个头,神情严肃地道:“儿子定不辜负父亲的厚望。”
然后是祁高恪带着二夫人向前献礼,祁高恪抬抬手,两个小厮抬上来一张檀木雕福禄寿挂屏,祁高恪和王氏跪下叩头,道:“儿子没能寻到什么贵重的礼物给父亲,这是儿子亲自监工雕出的福禄寿挂屏,恭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国公也高兴的勉励了几句孝心可嘉的话。不过从刘氏和祁高恪略显失望的表情,看来国公爷还是站在世子那边的,众人心里都暗暗有了计较。
在祁高洛带着三夫人给祁国公献上一株三百年的人参后,就轮到孙子辈了,祁青远是长孙,自是打头阵。
祁青远双膝下跪把自己手抄的佛经举在头顶,嘴里说着贺词:“孙儿恭祝祖父如意安康,天伦永享。”
祁国公抚着胡子命人接过寿礼,满意的点点头,“青远也十岁了,再过几年都要议亲了,你是大哥,要给下面的弟妹做好榜样。不过你素来懂事,学问也学得扎实,你宁堂叔多次称赞你聪慧能干,祖父甚是欣慰。”
祁国公一般在小辈面前都是严肃的模样,难得说出赞扬的话,祁青远一愣,忙谦虚的道:“不敢受祖父夸赞,都是祖父和父亲教导有方,而且弟弟妹妹们也都天资聪颖,您这样夸孙儿,孙儿可要替弟弟们抱不平。”
祁国公哈哈大笑道:“好,小小年纪懂得谦虚二字,又时刻想着兄弟,不错不错。”
祁青远低头感受到身后又几个目光炙热的扫过他,苦笑着接过祁国公赏赐的红包,退到一边。
之后是二少爷祁青昂献上了一套白玉棋盘;三少爷祁青喆献上了一幅山水画;四少爷祁青诚献上手抄的五十篇《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