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心斋里,祁青远正在检查晚上要送给刘氏的寿礼,只是一件玉器摆件,不名贵也不出彩。
自他去了国子监读书后,他的月例银子由五两涨到了七两,他自己也有一些私房,但他不会拿出来给刘氏送礼,碍眼又不讨好。
所以这几年国公府里长辈做寿,祁青远要么自己抄一些佛经孝经献上去,要么就是送一些普通的器物,今日也不例外。
“少爷,时辰不早了。”力行在门口提醒道。
祁青远起身,吩咐力行带上寿礼,提脚向寿康居走去。
寿康居今日很是热闹,祁青远到的时候,寿康居大门外已经站了好些婆子丫鬟,个个都穿了新衣,一脸喜气洋洋。
祁青远随着寿康居的小丫鬟入了内堂,见国公府的三位夫人都领着各房的少爷小姐到了,他加快了脚步,走到刘氏身前,请罪道:“孙儿来迟了,请老夫人责罚。”
刘氏笑眯眯的说:“不妨事,你三弟刚才已经跟我们大家伙解释了,你是去礼部衙门报名去了。”
二夫人王氏也笑道:“远哥儿就要考科举了,这可是我们国公府的大事,我们国公府可只有他一个读书人呢。”
祁青远一滞,低头道:“二婶过誉了,青远只是多看了两本书罢了。”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赵氏,话音一转:“远哥儿不必担忧,你与喆哥儿兄弟情深,先前母亲都还没问到你呢,喆哥儿怕你受罚,就巴巴的给我们解释,说起来,你们兄弟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祁青远飞快的睃了一眼赵氏,见她脸色微沉,忙转身向祁青喆道谢:“多谢三弟了。”
祁青喆也发现赵氏不悦的神情,有些后悔,他只是见赵氏先前被刘氏问的问题下不来台,而祁青远今早在骆斌一事上承了他的面子,才会主动提及他的去向,没想到会被王氏拿来戳赵氏的心窝子。
他知道赵氏最厌恶别人把他和祁青远相提并论,对赵氏来说,要他叫祁青远一声大哥,都是奇耻大辱,更遑论什么兄弟情深了。
祁青喆有些含糊的道了句:“不用谢。”
正在祁青远想出声岔开王氏的话题时,国公爷领着三位老爷进了门,众人忙起身,祁青远松了一口气,随着一起见礼。
按规矩就坐后,国公爷朗声的问道:“先前你们都在说什么,我看说得还挺热闹。”
国公夫人笑着答道:“在说我们大少爷和三少爷,说他们兄友弟恭、兄弟情深呢。”
“噢,是吗。”国公爷挑了挑眉。
屋里一片诡异。
国公爷话音一转,“说到他们兄弟几个,今日皇上下了旨,在三日后举行的国宴上,三品以上官员可携两子入宫,一同参宴。”
二老爷祁高恪忙问道:“那这样说来,除了父亲您,我和大哥都可以入宫?”
祁国公摇摇头,“各国使臣来贺,按例各国朝臣之间有一番切磋交流,不过今年,北夷连同东黔等国上书陛下,要求改一改朝臣之间比试的规矩,派出各国的少年才俊一较高下。
说到这里,国公爷伸手指了指孙字辈坐的地方,接着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各府把年轻的一辈带上,也看看他国的少年天骄是何风采。”
祁高恪有些失望,因他不是国公府的世子,所以祁国公府对外的一应应酬都是祁高格出面,包括每年的进宫宴赏。
不过,他眼角扫到自己儿子,孙字辈排二的祁青昂,立刻振奋了心情,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我们国公府就派青昂和青喆进宫领宴如何。”
祁高格心里冷哼一声,这个老二,处处与他争锋,现如今又要抬举他的儿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才是国公府的世子,他们大房才是国公府的宗房。入宫领宴一事,自然是他们大房的子嗣。
他忙道:“父亲,我看还是让青远和青喆去吧,毕竟远哥儿是我们国公府的长孙。”
“那按大哥的意思,我们昂哥儿可是比青喆要大一些,还是青远和昂哥儿去恰当些。”祁高恪分辨道。
祁高格高声道:“青喆可是我大房的嫡子,以后是要承嗣的,此行必须要有喆哥儿。”
“昂哥儿也是我二房的嫡长子。”祁高恪意有所指道。
“好了,当着妇人孩子的面争闹,成何体统。”祁国公喝止道。
国公夫人见祁国公脸色不好,忙说道:“国公爷,时辰也差不多了,该用膳了。”
祁国公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刘氏,到底还是依了她的话,硬邦邦的说了句:“用膳。”说完起身就朝正厅走去。
一场寿宴因世子爷和二老爷的争执,变得索然无味,用了膳献完寿礼后,国公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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