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原谅她自私的谎言。
“露宿?”南宫慕容有些讶然,璎歇是怎么搞的?弄到自己没地方住?不过她是五十步笑百步,万一凌家将她赶出来,她自己也是连可以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嘛!”倪璎歇懒懒地微笑“都怪那堆工作人员,在我家饮酒狂欢吃火锅,结果一不小心差点闹了火灾,连消防队都出动了,房东能不赶我走吗?”老天爷,请原谅她“小小”的谎言,她实在是愈掰愈顺口,停不下来。火灾没发生,倒是庆功宴泼出来的香槟足以淹死一个人,她只好在心中暗自忏悔。
“你啊”南宫慕容难以置信地翻翻眼珠。看来璎歇真的没地方可去,身为她的朋友又不能见死不救。想起和自己想处恶劣的凌家老妈邹樱樱,要邹樱樱答应让自己的朋友住进凌家,还不如睿桓替代自己出马,也许还有点可能性。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帮你问问睿桓,或许他帮得上忙。”但愿睿桓的话还有点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璎歇了。
“谢主隆恩。”倪璎歇笑着抱住了她。
南宫慕容虽微微僵了僵身子,但还是接受了她单纯的喜悦。在自己的眼里璎歇的想法很单纯,该笑的时候笑了,永远保持儿童般的纯真;该哭的时候却也体贴到每个人的心,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他人,十足的傻大姊,有点可悲,却很可爱。
倏地,南宫慕容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冰冷的杀机,她不假思索的单手揽住倪璎歇的背往旁边倒,另一手则飞快地抽起发间的银簪朝杀意的方向射去,同时几根细如发丝的黑尾银针射在她的椅背上。倪璎歇惊心动魄的惊呼声响起,随着南宫慕容摔在地上,用来遮掩用的太阳眼镜摔成了碎片。
偷袭的人见暗杀不成,旋身避开了南宫慕容射来的银簪,狠狠地瞪视了她一眼,然后在引起骚动而前来的人群中转身以轻功离开。
“慕容,你干什么啊?”倪璎歇揉着发疼的背脊,并非全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随即又被懵懂的目光遮掩住“好痛哦!”“倪璎歇!”前来围观的一个女人发出高达数百分贝的叫声“你是倪璎歇。”天啊!大明星现踪了。
“倪璎歇?那个广告中的女主角?”听到那女人尖叫声的群众马上蜂拥而来,团团地围住了南宫慕容和倪璎歇,脸上的表情都如同看见了恐龙般的兴奋。
“帮我签名。”
“我好喜欢你那支广告,和你合作的那个谜样美女是谁?”
七嘴八舌的问话夹杂着十几只伸过来的魔掌,令倪璎歇的脸色大变,她都不晓得自己已经出名到这种地步了,那支广告的威力还真是惊人。她二话不说地拉起南宫慕容的手,赶紧起身逃跑“慕容,快跑啦!”再不跑,她们两个人可要被这堆疯狂的人生吞活剥了。
南宫慕容披散着一头黑发,警戒地眼冷凝地瞪着偷袭着已经消失的地方,她很想追上去,但眼前将她们团团围住的人群却令她无法追上。
“啊!我看过这双眼睛,你是那个传闻中的广告美女。”南宫慕容的身份也曝光了,人群闻声更加地骚动,大家都挤着想看广告美女的真正面目。
“别发愣了,慕容。”倪璎歇死挤活挤地带着南宫慕容挤出人群夺门而出,南宫慕容又望了那个方向一眼,只能随着她往反方向飞奔。
连连跑过了好几条街,运动量都不错的两人总算摆脱了人群的追逐,此时她们躲进了一栋大楼的安全梯内。倪璎歇身上的休闲衫已经被狂乱的群众扯下好几块,双手支住膝不停地喘着。但南宫慕容却像没经历这场混乱似的,不仅毫发无伤,呼吸也只是比平时急促了点。
倪璎歇像只狗般地喘完,看着满脸冷酷凝重的南宫慕容“慕容我不晓得哈,那个广告哈哈,广告的威力有那么大。”她停了一口气,将口水吞进干涩的喉头“哈,看来你,哈,不出名也不行了。”
南宫慕容蹙了蹙眉头,对倪璎歇的话没有反应。璎歇出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她一点也不想成名,瞧瞧成名带给她的后果是什么?
“你刚才干么推开我?哈,如果没推我我们就不会被发现了。”倪璎歇困难万分地吐气,勉强顺过自己的呼吸。
南宫慕容微微眯了眯眼,没打算告诉倪璎歇倘若她的警觉性差一点,那么倪璎歇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偷袭者是针对她而来的,而且咖啡店里的那几根银针都淬了毒,而她熟识这种使针偷袭手法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也在这个时代?虽然装扮变了,但她还是认得出那个人,她不会忘了自己是追逐这个人而来到这个时代的。南宫慕容的嘴紧紧地抿了起来,她暗想,方青啸,对决的时刻已经来到了吗?***
是夜,南宫慕容缓缓地走进凌睿桓的房间,有凌睿尧好心地带路,她再也不用摸进每间错误的房间,打扰到别人的隐私。她缓缓地扫过黑暗的房间,黑暗并不会影响她的夜视能力,毕竟在暗夜中,她早能训练有素地追踪敌人。
南宫慕容一步步踱向凌睿桓的书桌,他的宠物乌龟显然也已经接受了她时常的出现,不但没有缩进自己的壳里,反倒抬头等着她轻柔的抚触。她漾开无声的笑容,抚过乌龟湿冷的表皮“你也和你的主人一样,习惯了我的存在?”
乌龟显然头抬得有点吃力,微微地左右晃了几下。她伸手将它的头推回壳里“或许你该休息,将你的地位退让给我。我宁可他每天见到我后三大笑,而不是见到你后傻笑,有你在,我会嫉妒的。”
“犯不着去嫉妒一只乌龟。”凌睿桓无声地出现在她背后。
南宫慕容早以习惯他独特的气息,只有他,才会令自己每一根随时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静静地任他从后头拥住自己,将他的头颅埋进自己的发香中。“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往常不到九点他绝不到家,现在才快八点而已,凌家作息正常的人全聚集在楼下看电视和闲聊,这也是她在凌家最自由的一段时间。
“不喜欢这么快见到我?”
“也不习惯你突然变得那么多话。”南宫慕容浅浅地笑着,感觉他的手不安份地在自己腰际流窜,勾引她不寻常的燥热升起,使她的呼息急促。她缓慢地抚上他的手,感受到他手腕的脉动也与自己如出一辙,且应和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除了对乌龟笑,对其他人却再三缄默你的感情?”
凌睿桓在她耳际微微地吐气,更加迷乱她的知觉“对乌龟笑还有为什么吗?就是觉得它很讨我欢心,所以才会笑出声。”
“这么说来,大家都不讨你的欢心?”南宫慕容略皱了眉“连你的亲人也是吗?他们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凌睿桓勾起嘴角“我也许是个情感表达的白痴,虽然爱他们,但我没办法成天把话挂在嘴边上。但对乌龟就容易多了,它的表情很单纯,只要你高兴、它就会陪着你高兴;你难过,它也会陪着你,静静地安慰你。比起人类因私欲而生的矫饰,面对乌龟会比面对人类来得愉快,有时语言倒是多余的东西。”
“但没有语言,别人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宫慕容淡淡地说道“我常常弄不清楚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沉默寡言到连我都无法想像的地步?你有想过,你的惜言会令你的父母伤心吗?在我看来,你反而亏欠了你的父母。”
凌睿桓以唇轻轻地碰了她的耳际“我这不是和你交谈了吗?”
“这还不够。”南宫慕容回头瞅着他的面容“人之所以有语言就是为了充份的利用,你不是哑巴,更该使用你拥有的能力。”
凌睿桓笑了起来“该说你在责备我、还是你关心我的人际关系?”家里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