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殷红的唇角一勾,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除了花心,他几乎完美。
而为了飘渺不定的喜欢和至高无上的家族利益,这点小瑕疵,她可以接受。
是的。
申泽天,她无疑是喜欢他的,年少第一次见面就有好感。那时的他英俊帅气,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嘴角挂着坏坏的笑。
对她这样冷漠无感情的人来说,能有一丝心动实属不易;那时她就认定,华盛的少东家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究竟是他的背景还是他本身让她心动,她已不想深究。她有她的抱负,希望见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也期望她能自由驰骋。
强强联姻,他们才是最配的一对。谁也别想动摇她华盛夫人的地位。
那些想挑战她脸面的灰姑娘都是找死。
镜中,他手指往下,进去。
她半眯着眼,娇滴滴地发声,拢着腿,婀娜扭动。
见此情景,申泽天哪里还忍得了,把她摁倒在床上。
红床雪肤,美景诱人,他很快来了状态。
董思思握住他,略显得意地挑衅:“跟了你5年的情人死了,你转头就来上我的床?”
他用力,她的头磕撞上床沿,尖叫一声。
申泽天嗓音魅.惑,双手也没闲着揉捏:“她身材没你好,动作没你骚,叫声也没你浪。”
董思思脸色微凝,可一瞬便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摇晃,气息不稳地故意撒娇吃味:“她死了,你不难过?”
“相反,我很轻松。”他腰部发力。
她身体颠簸着,心却陡然静了。定定凝视他的眼眸:“为什么?”
“她想做申夫人,可不配。”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线,“你才配。灰姑娘,只是穷女人的白日梦。”
董思思要到了,浑身发热,偏偏心口发凉:“我以为你对她有感情。”
申泽天没说话,此刻他的心思全在下边,他加快速度,猛地一挺;
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他趴在她肩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真他妈爽!”
董思思浑身无力,却轻轻挪一下位置,脚重头轻;她要尽快怀孕,生个儿子最好。
申泽天平躺回去,喘着气道:“当然有感情。她大学没毕业就跟着我。只不过,我给她的物质已足够买她十个青春。互不相欠。”
他果然是商人。
董思思沉默了,说:“其实,你和她的分手误会,是我害的她。”
“我知道。”申泽天闭着眼,懒洋洋的。
她一愣:“那你……”
她想起姜晓被冤枉后可怜的求饶,那时她觉得畅快,此刻却……
“早想甩了。”他没了一点儿情绪,“潜意识爱钱同时又标榜真心付出的女人,最难缠,也最该抛弃。所谓的付出青春和感情,在我看来,还不如□□干脆。”
姜晓果然无知啊,而她呢……
董思思缓缓闭上眼睛:偏偏他太花心,偏偏他太无情。
……
在冬季,一天一天温度都在降;
甄暖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往公安办公楼跑。
昨晚11点就下班了,言焓没让大家熬夜。但甄暖记得言焓说交报告的事,回家后写到凌晨3点。
甄暖边跑边看手表,8点差2分;进了大楼,见上行的电梯要关,她叫一声扑过去:“请等一下!”
阖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她冲进去,感激道:“太谢谢了。”一抬头发现是言焓,她立马浑身竖汗毛。
他倒没心思理她,单手拿着几张纸,凝眉看着,眼皮都不抬。
估计是和案子有关的东西,甄暖想。
她默默想起昨天搜查的关于言焓的资料。
当过特.种.兵,在边界之国跨国合作参与“银剑”行动,立特大功。20岁以储备干部身份入警校学习并开始参与案件调查,3年后调去誉城北部接壤的省会城市奚市做刑侦队长,又3年后调来直辖市誉城做队长。
据说很可能最近又要升职往中央调了,可谓扶摇直上。
甄暖刚才跑了好久,此刻进了密闭的电梯,又热了起来。她解开围巾,静电嗞嗞几声,发丝不听话地飞起来。
“以后上班把头发束起来。” 言焓开口,微凉,沉肃,公事公办的语气。
甄暖回头。
他没看她,翻看着手中的纸张;纸白的光反射在他脸上,像阳光下的湖面。
被领导批评仪容不整了么。
她低低地“哦”一声,心发慌,尴尬地赶紧摸出皮筋,胡乱把头发绑好。
电梯里诡异的寂静,她手指紧紧揪着斜挎包,抿着唇瞪着眼睛望电梯上的数字。
“昨晚睡得好吗?”他冷不丁又问。语气没怎么变,但内容分明是缓和了。
“呃,还好吧。”甄暖就坡下驴,又重复,“挺好的。”
“黑眼圈很重。”他从纸里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去了。
甄暖对着电梯镜一看,果然。
她端详着自己的眼睛,又抬起目光。镜子里,言焓单手插兜,低着头,浓浓的眉毛微微簇着。
她捏着手指,竭力提醒自己多和人说话,酝酿了好一会儿,她干巴巴地说:“才晚睡一天,结果立竿见影了。”
他听言,抬起头来:“很少熬夜吧,加班很辛苦。”
甄暖感受到了boss慰问下属的温暖感,不好意思起来:“嗯,有点儿。”
“没关系,”言焓说,“习惯就好了。”
“……”
好boss形象瞬间坍塌。
电梯叮一声,言焓走出去:“开会迟到会扣奖金。”
甄暖立在电梯里,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