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弈生,你怎么了?”
许未莱冲过去,想要扶起跌倒在地上的余弈生,却被他用力甩开。
“滚,不要碰我!”
他忍着疼痛,撑着地板坐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你到底怎了?我带你去医院。”
哪怕被他厌弃憎恨,她还是担心他,又重新凑上去扶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
“不用你假好心,别……别碰我。”
余弈生捂着胃部,忍下一**绞痛,昨晚上应酬空腹喝了不少,今早又没有吃饭,他的胃病又犯了。
见他这么固执,许未莱也急了,掐着他的手臂用力往沙发上拖。
“我也不喜欢碰你,不要自作多情。不过念在你上次帮过我的份上,我不能见死不救。”
许未莱费力把他拖上沙发,拿出手机打电话,却被余弈生扯住手腕:“你要做什么?”
“废话,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许未莱面上冷静,神色有些焦急,“不然你这么大个头,我弄不动。”
还有个原因,他不想她碰他,那就随他心意好了。
余弈生蹙眉,本能排斥医院这个地方:“不准打,我不去医院。”
许未莱本错愕:“你生病了不去医院怎么办?还是说你害怕去医院?也不对,那你上次不是跟那个艾琳达一起……”
“闭嘴,你太吵了,赶紧滚!我没事。”
许未莱的视线落在余弈生手按着的部位,了然,赶紧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胃药。
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从瓶子里数出几粒药片,托在掌心递到他眼前。
“胃病又犯了是吧,这里有药,你可以选择不吃,免得被我碰过的东西有细菌,毒死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余弈生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又”字,蹙眉,“激将法对我没……呃……”
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在绞,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就着水把药吃下去。
他没心思管许未莱,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
也许,只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爱恋和心疼。
看他脸色苍白,脆弱地像个孩子蜷缩在沙发上,身上那些矜贵和倨傲,面的她时的冷酷和狠劲儿也伴着这胃疼消失。
站在这空旷的房间,她仔细打量一会儿,视线再次落在余弈生的身上。
上一次他带她去的那个别墅,跟这个好像不是一个,这座别墅比之前那个更冷清,更加没有人气。
等了一会儿,她发现余弈生似乎睡着了,才敢走动,从靠背上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即便这个男人视她如瘟疫,恨入骨髓,她也没想过不管他。
她去了厨房打算给他煮点粥,打开冰箱,看到那一堆速食泡面,她只好去超市买东西。
临走前,她特意在门边放了阻碍物,怕她进不来。
她煮了小米粥用电饭煲保温,见他睡得熟,悄悄坐在他身边,用手指小心地描摹着他的眉眼。
这个男人,是她放在心里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可他过得并不快乐,哪怕是睡着,他也在蹙眉。
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
指尖在他眉心轻柔,想要化开他的心事,却听到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的手闪电般缩回来,看到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艾琳达的名字,整个人瞬间清醒。
那个电话响了几次就被她翻转静音几次,直到不再响起。
许未莱站起身不再留恋,悄悄走出去。
余弈生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他刚一动,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弈生,你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
他本能蹙眉,对艾琳达这种不请自来的做法很排斥。
“你忘记了,我有你这栋别墅的钥匙,阿姨给我的啊。”
艾琳达语气轻松,扶着余弈生坐起来,他的视线落在茶几放着的那瓶胃药上,抓起来扔掉。
“你来做什么?”
他端起茶几上冷掉的水喝了一口,揉着疲惫的眉心。
“卓易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只好来你家碰碰运气。”
“哦,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他不喜欢自己的空间被人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