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弈生,真的是你!”
这一次,她无比肯定,一下子坐起来。
余弈生垂眸,看向她抓着他的那只手,冷冷开口:“松手!”
“……”
许未莱仰头,凝着他,眼神里闪现受伤,随后抱紧他的腰,语气里竟有了撒娇的意味。
“我不松!我一松开你就又不见了。”
余弈生的心头一软,望着她,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挑眉。
“想留下我?”
“嗯。”许未莱点头,鼻尖传来他身上的薄荷香气,安稳妥帖,令人心安。
“夜深人静,一个女人要一个男人留下?”
余弈生弯腰,俊脸凑近她:“许未莱,你在邀请我?”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暗夜里滋生出暧昧。
许未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急促,心跳得厉害。
手松了松,又不舍地放开。
他没有推开她,虽然还是那么冷漠。
“看来是真的了。”
余弈生的声音陡然转冷,见她不断地咬唇,松开,然后继续重复这个诱人的动作。
喉结耸动,他只觉得浑身开始灼烧,许未莱身上那抹幽香,让他迷乱。
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猛地攥紧:“我再说一遍,松手!”
“不要。”她近乎任性地摇头。
眼神里有着他读不懂,或者读得懂却不能懂的倔强。
“那就别后悔!”
他低吼一声,直接压着她倒在病床上,攫住她的唇,用力吻着。
霸道、蛮横、带着惩罚吮着。
许未莱被动地承受着,感受到那疼痛,感受到那份真实,才觉得自己真的得救了。
她不反抗,任由他亲吻,感觉一颗空荡的心脏,瞬间被填满。
彼此气息交织在一起,她搂着他的腰,小手胡乱地抓着。
余弈生眸色更深,凝着她那张满布红潮的脸,加重了亲吻的力度。
整整一天,积累的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吻里面,尽情释放。
许未莱看着很瘦,身材却格外得好,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曲线,也能深刻感觉到他自身的渴望。
呼吸逐渐加重,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想要触到更多。
昏暗的光线下,她肩颈瓷白的肌肤散着珍珠般的光泽,格外诱人。
他眼神闪现更多的星光,低头,像是看到了某种珍宝,让人疯狂失去理智。
意乱情迷,大约就是如此。
许未莱竟然一点也不想阻止,只想在经历生死之后,不让自己遗憾。
床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上,却无人去管,他们只看得到彼此。
在此时,此刻!
蓄势待发,一切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悦耳的来电铃声,将这一场即将失控的旖旎消弭,余弈生喘着粗气从她身上起来,看到那来电,迅速接起,走出了病房。
许未莱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想到刚才的那些疯狂,苦笑。
她真是……疯了!
幸亏刚才那通电话,否则,她可能真的就那么做了。
余弈生扯着领带,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接电话,冷风一吹,让他理智清醒,血液中奔涌的火焰,缓缓熄灭。
“妈,你怎么了?”
“弈生啊,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要很快结婚的,这都好久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郝云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余弈生蹙眉:“快了,您别着急。”
“着急,我怎么不着急啊,妈……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啦,弈晖再也见不到了,我……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你结婚生个孩子给妈天天看着,我也就安心了!你也不小了,不能老是拖着,艾琳达也会着急的。”
母亲说话很有条理,这说明,这个时候,她是非常清醒的。
余弈生连连应声:“我知道,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