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弈生不屑地挑眉,扭头看一边的卓易和那四个守在这里的保镖,声音如淬了寒冰。
“卓易,我让你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事情搞清楚,你都做了什么?”
卓易额头,冷汗直流。
他想过用些暴力的手段,可是刚开始审问的时候林燕红就说过,如果他敢在她身上动手,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她这样讲,卓易生怕这件事情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因此一直在跟林燕红耗着。
想着等她自乱阵脚的时候再审问,谁知道林燕红耗了整整一夜,人的确是开始烦躁,但余弈生也来了。
“总裁,林燕红说如果我们敢动手,她就什么都不说,我……”
“废物,你平时都是这么做事儿的?”
余弈生把冰凉的匕首向着林燕红脸上又压深了一些,看到林燕红脸上的慌乱,扯了扯唇角。
“她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吧,留着她的命,根本就没用!”
“你……你把刀子拿开,拿开啊。”
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林燕红,扯开嗓子吼着,声音却是破碎的惊慌的。
“拿开?你做梦呢。”余弈生把刀尖儿压进她的脸颊,立刻就有血珠子沁出来,“你刺了莱莱一刀,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那是许未莱该死,是她罪有应得,要不是她,眠眠怎么会死?”
许国强老早就死了,许未眠就是她下半生的依靠,是她一直以来最宠爱最依赖的女儿。
可是最后却被许未莱害死,她怎么能甘心!
余弈生蹙眉,移开匕首,退到身后的椅子上。
匕首在他指尖来回选旋转,在阴暗的柴房里,泛着阴冷的光。
“许未眠的死,纯属意外,你把这笔账算到莱莱头上,简直找死!”
林燕红听到余弈生这么维护许未莱,心中恼恨。
“许未莱那个小贱人,和她那个贱胚子妈一个德性,居然勾引得你把仇人当宝贝,我呸!”
“信不信我这一刀子下去,让你一辈子也开不了口。”
余弈生把那匕首放在眼前打量,漫不经心地说着。
“刀子不长眼,你可得长心,怎么样,要不要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一说你背后那个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不知道。”
林燕红抿紧嘴唇不说话,脸颊流出的血落在她的嘴角,让她忍不住颤抖。
“卓易,给她一刀,让她尝尝疼的滋味。”
余弈生把刀子抛给卓易,站起身:“五分钟之内,给我结果,至于她,死活不论!”
丢着这句话,他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柴房里响起林燕红痛苦的哀嚎。
余弈生站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抽了一口。
“老大,我听巧巧说你离开医院了,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有答案了吗?”
“嗯,很快。”
他吐出一口烟圈,偏头望了一眼身后,就看到那扇门打开,卓易从里面走出来。
“总裁,那女人晕过去了,她说先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许未眠告诉她的,后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之前我调取了公寓那边的监控记录,发现她完全避开了摄像头,所以,梦是假的,那个电话才是重点。”
余弈生把烟熄灭:“去查!先把她关在这里,不要弄死了就行。”
卓易赶紧出去办事,余弈生迈开步子往外走,贺子涵和他并肩而行,看他脸上那些胡茬,张了张嘴。
“老大,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吧。”
“不去。”
余弈生应得迅速,步伐逐渐加快。
“去,必须得去!”贺子涵手打在他的肩膀上,“许未莱还没醒,你要是先倒下,谁来照顾她,谁来照顾小鱼儿?你说是吧?”
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余弈生没再反驳,和他一起吃过早餐匆匆回了医院。
许未莱还没醒,李巧正用棉棒沾着温开水帮她湿润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