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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元太是安全了下来,他们很快也赶到了那边房间。
柯南先是检查了一遍,确定元太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这小子也是幸运,没有被外面的墙砖擦伤。
但说教是免不掉的。
“你是笨蛋吗?爬窗户这么危险的事情也干!”
元太闷闷地站在原地挨批。
不过柯南知道,这家伙完全就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稍微平息了下怒火,他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这个房间和刚刚那个房间一样,窗户都是靠墙的。
可从外面看,两个窗户间明显有段不短的距离。
哪来那么厚的墙?
他走到墙边敲了敲,感受到空心的质感,会心一笑。
果然有暗道!
于是他开始在房间里乱窜,又是搬椅子,又是搬书,给自己搭了个小型的梯子,用来触碰墙上的一个挂钟。
千代光不由在灰原哀旁边吐槽:“还说元太,我看这小子自己就够熊的。”
灰原哀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不知是否表示赞同。
仅仅是这么个谈话的功夫,随着椅子“哐当”倒下,柯南的身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千代光眯了眯眼:“还真有暗道这种东西?”
灰原哀上前扶正了椅子,重新将书本叠了起来,自己踩了上去,准备像柯南刚刚那样转动挂钟的指针。
没等她有更多动作,就被门外的间宫贵人叫停了。
“不行哦,不可以乱来!”
灰原哀被吓了一跳,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好在她很快就稳住了,看着间宫贵人推开门进来,她权衡了一下,便跳下椅子。
间宫贵人将椅子和书归回原位。
博士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他探出半个脑袋:“孩子们怎么了吗?”
间宫贵人随口答道:“在恶作剧。”
“恶作剧?”博士找寻着柯南的身影,却扑了个空,只好看向最能管事的另外两个假小孩。
灰原哀撩了下耳边的发丝,微微出了些汗。
“江户川不见了。”
步美最先反应过来:“真,真的!柯南去哪里了?”
田烟胜男赶来,见状猜测道:“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就在楼下。”
元太抱怨道:“想上厕所也该说一声嘛,真是的。”
几人向着楼下走去。
灰原哀跟在后面,眼神还停留在那只挂钟上。
千代光越过她,轻轻说道:“那家伙没那么容易碰上危险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侦探徽章。
“更何况还有这个不是吗?”
灰原哀被他说服,稍微放心了些。
如果工藤碰上麻烦,应该会用侦探徽章联系他们。
众人跟着田烟胜男来到了一楼洗手间。
“奇怪......”
田烟胜男打开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柯南的身影。
“不在里面。”
博士问向间宫贵人:“还有其他的厕所吗?”
他摇了摇头:“这栋别馆平常很少使用,所以只有这间。”
元太半月眼坏笑:“他会不会是躲在哪里,准备来吓我们啊?”
“有可能喔!”光彦赞同这个观点,“柯南有时候也挺孩子气的。”
博士看着他们讨论地热火朝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你们才是真小孩......
“看来他们对工藤的认识还挺有趣的。”千代光打趣道。
“说不定那位大侦探就是有那么孩子气哦。”灰原哀斜眼看向他。
一个仆人来到间宫贵人身后,“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间宫贵人看了看表,“都这么晚了呀!”
他扶着膝盖弯下腰来,笑着对孩子们说:“我也准备了你们的份哦,要一起来吃吗?”
元太眼睛瞪得老大,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真的?难道说有鳗鱼饭吗!”
步美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可是我们得找柯南呀!”
间宫贵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问题的,等到肚子饿得受不了,那孩子估计就会自己出来了。”
一群人前往餐厅就餐。
可惜,当他们美美享受美食的时候,可怜的江户川柯南还在暗道中摸索。
随着他拨动挂钟上的机关,面前的墙壁翻转了一圈,将他整个人卷了进去。
半秒不到,机关门归于平静,只留下倒地的椅子和散落一地的书。
“痛......”
柯南掉在一段台阶上,膝盖磕了一下,他捂着膝盖缓缓站起来,表情有些狰狞。
“这果然不是普通的城堡!”感受到暗道的深度,他嘴角勾了起来。
将麻醉手表的表盘顺时针扭了半圈,明亮的光线射了出来,将他身前的路照得很清楚。
这里是一段折返楼梯,看上去还挺长的,不知道要深入到多底下。
上次小腿的烧伤还没完全好,结果又磕到了膝盖,柯南只好一瘸一拐地往下面走去。
良久,他才终于触及平地。
松了口气,他擦了擦脑门上泌出的汗,将手腕正了正,照向前方。
直到某块突起被手表的光照到,他才变了表情。
不会吧?
柯南连忙单腿连跳几下,凑到那东西前。
那赫然是一具骸骨!
这个齿形,还有萎缩的小腿骨......
他意识到什么,手插进兜里,准备拿出侦探徽章和灰原他们联络,将那个惊人的推理告诉他们。
然而下一刻,猛烈的风声从他脑后传来,他飞快地明白不妙,费力地想要躲开。
可惜,手插兜的姿势,再加上他不便行动的膝盖,让他没能躲过这一袭击。
坚硬的砖块结实的砸在他的后脑,柯南被狠狠得砸趴了下去。
粘稠的血渐渐滑落下来,他的意识很快便模糊了,在最后的清明中,他死死握住了手中的侦探徽章。
可惜,没能攒下力气按开通讯按钮。
最终,他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他昏了过去。
在他身后,黑漆漆的暗道使得那人的身影难以被看清。
凶手露出个凶残的笑容,将手中的砖块丢到地上。
暗红的血在地上印了个印子。
那人抓起柯南的脚,在地上拖行了很远,血迹抹出了一条极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