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嫁与会吟诗作对的风流才子,不如嫁给对你忠贞不渝的男子。”
书落是对我忠贞不渝的男子?皇祖母的意思是他受伤是因为我?
待雪一个人在马车里静了会,就不再那么生气了,思绪也清晰许多。她想起皇祖母和母后说的话,她的婚事关系着父皇的大事。书落因为她惹了林侯生气,难道林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而父皇想要早点办婚事,父皇是要借她来压制林侯爷,还是借驸马之位来削林侯的权?勤朝法制言明驸马不可过多干预朝政,以防谋取皇权。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了,待雪本以为是画善,抬首发现来人是书落。
书落在待雪身边坐下,“公主还在生气?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好了。”
见待雪还是闷不作声,书落伸长手臂揽她入怀,“待雪,”这是待雪重生后第一次听他叫她闺名,“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别不跟我说话。”
待雪静默了会,“那林侯爷为什么责罚你?”
书落轻启唇,呼吸喷在待雪耳侧,“因为我向圣上请婚。”
果然是因为婚事……
“可是即使你不请婚,父皇也打算把我许配给你的。”
书落讽刺一笑,“他们想让我娶别的、随便什么人,一国公主总不会嫁给人当妾。只要我不当驸马,林侯家的权就分不了。”
待雪转身瞪大眼睛,“你是因为不想他们如愿才娶我的?”
书落屈指弹待雪的脑门儿,“自然不是。你如果不愿意嫁给我,那我情愿终身不娶,更别说娶她们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几年皇上一直想分诸侯的权,前几年颁了法令,诸侯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可我林侯家在诸侯中是封地最广的,又一脉单传,其他诸侯地分尽了,惟林侯独大,圣上当然不能安心。只要我当了驸马,日后不能干政,圣上才能放心。”
这类朝堂之事,待雪并不清楚,但与她原先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书落看不见待雪的表情,“父亲很生气,责骂我被圣上一出美人计弄的丢了魂魄……。”
待雪突然扭过头,义正言辞道:“这么说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什么时候?”
书落莞然,“殿下不生气了?”
待雪:“……。”
“朕之皇女待雪公主,懿范性成,徽音素著。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今奉皇太后懿旨,以册宝册立尔为庄嫄圣公主,尔其承颜思孝,务必敬而必诚,逮下为仁,益克勤克俭,恪共祀事。”皇上身边总管太监姚京戒捏着嗓子念道。
待雪携歆音宫众人于殿前,恭敬地下拜,行稽首大礼,“儿臣李待雪谢父皇恩典,父皇长乐未央。”
晋封的旨意一下,歆音宫里一番热闹,待雪噙着笑受了宫女和内侍的大礼,一一的都打赏了。随着晋封,依例有大量赏赐的布匹饰物的如流水般的送来,皇祖母的赏礼比之正帝还要丰厚,足显宠爱。略略的扫了一眼礼单,叩谢了恩典,便让画善收了起来。
姚京戒恭敬道:“这些是全部的赏赐了。最后这是公主的印玺,请公主务必好好保管。”
这个公公很会为人处世,而且忠心,前世正帝去世后自尽殉主。
待雪双手接过印玺,“劳烦公公了,画善赏。”
姚京戒推辞了下,画善劝了三次才收下了。
角落里放着几盆粉色芍药,两花并蒂,含苞待放,迎风摇摆。
待雪走近观赏,“今天什么日子了?芍药都开花了。”
画善回道:“四月中旬了。今年气候暖的迟,花也开的迟。”
待雪惊奇,“这芍药两株并蒂可真稀奇!”
画善给芍药洒上水,“这是林小侯爷一大早差人送来的,听说是从珨城得的。”
待雪静静地注视了半晌,“御花园去年种了许多名贵的芍药,陪我去看看开花了没?”
待雪走进御花园,穿梭在各色花卉树木间,终于在启明亭旁边找到芍药。
这些芍药傍水而生,确实有许多名贵品种,其中白花芍药尤其清丽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