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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落随着他走到宫门旁的一处休憩之地,石桌石椅,一国之母闲闲坐着,看向书落的目光却凌厉慑人。
书落撩袍下跪,“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地凝视地上单膝下跪的人,脸色愈发的沉,声音冷得像冰,“林书落,本宫不管你与李付静有什么瓜葛,都不允许你伤害待雪一丝一毫。”
书落垂首低眉跪着,听了皇后的话微微蹙起了眉。
正月初三清晨,待雪身体初愈,气色也不复前几日的苍白,便早早起了,唤了画善来给她梳妆打扮。画善挑了朝阳五凤挂珠钗给待雪戴上,仔细地替她描眉,因为面色憔悴,还抹了紫茉莉胭脂,而后换了身桃红绣花流苏垂绦宫裙,脚穿绣白莲花软缎绣花鞋,方披了桃红色嵌明松绿团福纹样绣袍往懿极宫去了。
纷纷扬扬的小雪笼罩整个皇都,寂静的清晨几乎能听见雪飘落在地的声音。
待雪来的早,太后刚刚起身,尚未梳洗。待雪上去拿了帕子递给太后擦脸,太后笑着接了,“今日来的真早,病不是刚好吗?怎么不多睡会,迟点来也没事的。”
待雪挽了她的胳膊,笑道:“就是您老人家给宠的,母后都说我越发的不懂规矩了,都不如待玥了。”
太后手轻点她的额首,“皇后说笑的,你怎么也信?”说完,一脸惊奇地仔细打量待雪一身装扮,满意地点点头,“往日里总是穿的素净,这样才是豆蔻女子应穿的服色,真是人若桃花,有你母后的几分姿色。”
说完喝了口茶,然后恍然道:“我道你怎么细致起来了?今日有稀客来访。”
待雪知道她暗指书落,“这只是一层缘故,过年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病怏怏的惹皇祖母的晦气?得皇祖母的心才是重要的。”
太后被她逗笑了,两人一起用过膳才去正殿接见众人。
皇后抱着待玥坐在懿极宫首座,下面坐着许多前来拜见的人。
待雪一眼扫视而过,许多都是不相识的,祈晏离开承都云游四海去了,李付静小鸟依人地坐在冠参身旁,碧水呆愣愣地把玩着腰带,书落正手执天青色旧窑茶盅徐徐饮了一口……待雪的目光在书落身上多停留了一刻,书落敏锐地抬首,眼眸幽深如墨深深凝视待雪,缓缓朝待雪露出暖的醉人的笑。待雪不禁回了一抹温婉的笑。
皇后见太后到来,便起身离座,给太后请安,众人随着皇后给太后请安。太后抬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皇后坐在了首座下侧的座椅上,众人也纷纷落座。
待雪本想坐在母后身旁,却被太后拉住,“你这孩子要坐哪里去?就坐我身旁吧。”
待雪抬眼看向皇后,见皇后点头才应声在另一侧坐下了。
太后目光扫视一圈,从人群中寻到书落,“书落,你也坐过来,离那么远做什么?”
书落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从容地站起,作揖谢过太后,缓步走到待雪身旁坐下。
待雪眉开眼笑地注视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李付静阴冷的眼神,笑容僵在了脸上。待书落看向她时,才缓了脸色。
太后对冠参道:“现在你和付静的婚事已定了,待年后就挑个好日子成亲,也算了了哀家一桩心事。”
冠参恭敬回道:“已定在五月中旬,是个宜嫁娶的日子。”
太后颔首,“也好,付静嫁入冠家,你可得好好待她。”
冠参一脸郑重,“太后宽心,微臣会做到的。”
“能做到就好。”
太后指间拨动佛珠,把视线投向李付静,“你父王许久不曾进宫来看哀家了,是身体不适吗?”
李付静面色凄楚道:“母妃近来身体不适,父王守在榻前殷殷看护,还请太后原谅。”
太后颇为感动,“你父王也是个重情义的。你母妃这次还是旧疾发作?”
“正是,总是不见好。御医也看过了,都道无能为力。父王为母妃寻了许多珍贵药物都不起效用……。”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