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停住脚步,颤颤巍巍地候着,“郡主有何吩咐?”
李付静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夕颜,”她起身离座,走近夕颜,“伤都好了么?”
夕颜颇受宠若惊道:“都好了,谢玉明郡主关怀。”
李付静面露心疼之色,“李待雪真是妒妇!老夫人想要给林侯爷收通房,这也怪不着你,她竟下令将你杖责,还赶出林侯府。好在我收留了你,否则你可要沦落街头了。”
夕颜慌忙跪下身,“多谢玉明郡主收留,郡主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尽。”说完还磕了两个响头。
李付静抬手扶起她,“说什么话呢,你这样好的姑娘,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夕颜又说了些感激的话才退下。
她的身影甫消失,李付静便挂起一抹冷笑,“怪不得李待雪把她赶出侯府,三言两语便被蛊惑了。”她折下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瓷瓶里的一支迎春花,勾唇笑道:“利用她给那个贱人寻些麻烦还不错。”
丫鬟赞道:“小姐好计谋,再也没有比小姐更有谋略的人了。”
“就你贫嘴。”她站在窗口,手抚滚圆的肚子,眺望远处,眼里闪着志在意得的光芒,“待到我生下嫡子,冠府主母的位子就坐稳了。李待雪就由着那老妖婆去给她找麻烦罢。”
一草谷。
一名小童听见指扣柴扉的响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扫帚打开门。
门前站着的是一名挽着发髻、及笄年华的女子,她一身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锦衣,面容姣好,气质娴静,通身弥漫着贵气。
小童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红了面颊,“姑娘来找人的么?”
待雪眉宇间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勉强挂起笑容,“劳烦通传下,我找屈神医。”
“姑娘是寻我家师傅?”小童疑惑道。
“正是,我寻的是神医屈明子。”
小童挠挠头,“可是师傅外出游历已有两个月了。”
待雪怔住,“你们谷主不在谷内?”
小童肯定地点头,待雪的心一时跌进谷底。自己一心急着赶来,却没想到屈明子根本不在谷中。掐指算来,如今据半月之期只有七天了。
“不知神医去向何处了?”
小童为难道:“师傅一向行踪不定,我不知道啊。”
“谷中可有其他医术高超的大夫?”待雪言辞恳切。
小童茫然,“谷中只有我与师傅二人,并无其他大夫。”
待雪心思一沉,没想到神医谷居然只有两人?如今去哪里寻来神医去救母后?
小童见待雪面色哀戚,不忍道:“姑娘家中可是有人患病?”待雪怔愣着颔首。
“我略通医术,可以试试看。”
待雪醒过神来,抓住小童的衣角,“你是神医高徒,定是医术不凡。”
眼下只能求救于这小童了,待雪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我是勤国庄嫄圣公主,”她从袖口掏出乌木腰牌,“你家师傅与我的外祖母是故人,这是信物。”
小童腼腆地笑笑,摇手道:“不用看啦,我随你去。”
他匆匆回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背着一个鸭青色的布包和药箱出来了,“公主久等了,事不宜迟,咱们走罢。”
待雪诚挚道:“劳驾了,待雪感激不尽。”
连续赶了两日的车,再过一日便可进承都城门了。
午间,待雪让车夫停下马车,唤画善去后面的马车请小大夫下来用膳。
官道上的这家酒楼生意很是冷淡,因着北都和西部鼠疫大发,官路几乎被封了起来,每个城门的进出都被仔细检查。一旦有异,立即隔离起来。原本与疫区有生意来往的商人也不愿前去了,钱赚不完,赔上命就不好了。
待雪先召小二来,点上几道家常菜。小二见着客人来,很是殷勤,不一会几道菜便端了上桌。
这时方慈,也就是那位小童被画善请了过来。
方慈被请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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