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讥讽地看她一眼,“李付静,你若真惹火了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庄嫄圣公主,”她刻意装作委屈的模样,“而我只是没了父王和母妃,又不得弟弟护佑的可怜郡主。”
她说完,忽然换了表情,全没方才的柔弱模样,“这样说,你听了开心罢。我怕你么?你至多杀了我罢,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待雪咋舌,变脸如此之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戏子出身,哪里想得到她是一介郡主。
待雪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手中有林侯府的暗卫令牌,偷偷杀了你不成问题。”
太后给的血玉自然不能透露,不过林侯府的暗卫令牌足以震慑她。林侯府在北都有封地有军队,非一般的世家可比,仅仅是承都内的暗卫数目就已令人震惊。
果然,李付静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林书落居然把暗卫令牌也给了你?”
“不过我不会杀你的,”待雪瞥她一眼,“留着你的命,且看你如何咎由自取……。”
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李付静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时不时咳嗽两声。待雪则双手环臂,不断走动来取暖。
草棚外雨势渐渐小了,但苍穹晦暗,难看出一丝星光。如今已然迷失了方向,与其胡乱走动,不如守在草棚下等待救援。
待雪虽然饥饿难耐,心中却不焦急,书落总会来救自己的。现在他应该正急着四处寻人罢?待雪凝神静听,等待马蹄声传近。
“公主殿下不是还精通齐射么?”李付静落难至此仍不忘嘲讽待雪,“如今还不是同我一般候在此处等人来救。”
啧——,每次听她满含嘲讽的唤“公主殿下”,待雪就忍不住犯恶心。
待雪正想话语反驳,忽然隐约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怕是幻听,待雪静心凝神去听,果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到马蹄声渐响,待雪耳利地听到书落扬鞭驾马的声音。
她满脸笑意转首对李付静道:“不用我武艺超凡,我夫君会便成了。”说罢,双手屈成桶状,扬声喊道:“书落,我在这里……。”
“待雪。”书落听到待雪的呼唤,闻声打马而来,不过片刻便到了草棚旁。
他一身劲装外披了斗笠,却急于寻人,斗笠被风吹歪也无空暇顾忌,因此浑身湿透不比待雪好上多少。
他实实在在见着待雪才松了口气。虽然询问过看守内围的侍卫,说待雪只曾经过,并未进入内围,想来无大危险。又在树下寻见待雪遗落的弓箭,心里明白她应该只是丢了马,迷失了方向。可是眼见天色愈暗,又忽降暴雨,心还是悬着。
眼下见待雪狼狈不堪,面色苍白,嘴唇冻的发紫,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脱下斗笠披在待雪身上,捧起待雪的面颊,用自己的温热的手掌温暖她。
待雪凝视书落,雨势渐小,细密的雨滴落在书落身上。她突然觉得委屈极了,怏怏地唤他道:“书落……。”
书落见她实在可怜,屈指在她脑门弹一记,苦笑道:“不过离开我片刻就发生了意外,以后用绳子把你绑在我身边好了。”
待雪噘着嘴唇,心中想又不是我的错,都是李付静害的。眼光不禁就瞥到李付静身上去了。
书落依着她的视线看去,李付静此时已站了起来,衣裳湿透,姣好身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她放佛才意识到书落的视线,面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双臂捂住自己胸口转过身去。
书落的目光平静地收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向待雪时又恢复了温和面色,“我们快回去罢,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等着。”
待雪懊恼地敲头,“回去定会被母后训话的。”
书落扶着待雪上马,被她的语气逗乐了,轻笑一声,翻身上马坐在待雪身后,吐出的气息喷在待雪耳畔,“呵,你自找的。”话语里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不是我的错……回去说与你听。”待雪本欲辩解,可是余光扫过李付静,还是收住话音。
书落一口应下,“好。”
他看见待雪和李付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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