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的更紧,无声安慰。
待雪哭泣了半晌,才哑着嗓音道:“上苍垂怜,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今生还会给我们个孩子。书落,我今日告诉你这个秘密,便是想告别过去。我们一定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然了。”书落的眸子在暗夜里深邃明亮。
待雪跟书落坦白后,在书落面前几乎没有了秘密,她表现的很坦荡,时不时在书落面前说些前世发生的事。
“夫君,林墨管家一表人才,家境也不错,居然四十岁才成婚!”
“夫君,思悟是个很乖的孩子,不管以后有没有子嗣,我们都领养他好不好?”
“夫君,待玥四十岁还没有娶妻,他今生可是要当皇帝的,不会是不近女色罢?”
“夫君,约莫十年后御国和禁国有一大战,打了三年,我们勤国也受了波及。”
书落:“……。”
书落猛然知道这么多消息,费了很长时间消化,才婉转地对待雪说:“待雪,那一世的轨迹与今生的已然不同,不少事情或许会改变。”
待雪听了觉得有理,赞同地点点头,“说的有道理,譬如我前世就不曾见过画善,今生与画善却是至交。”
书落疑惑地抬首看她,“那曾延呢?曾延是我好友,你应该识得的,他没能娶到画善么?”
待雪一怔,想道:自己前世郁郁不欢去了,压根就没见过曾延。
“那时我只知道你和曾延有书信往来,连人都不曾见过,哪里知晓他娶了谁。”待雪模棱两可地回答。
书落听了,也不再追问。
十月初,大皇子李待晟迎娶宁远将军之女孙碧水。大皇子虽非储君,但却是正帝长子、天潢贵胄。为人品行纯良、人品端方,在朝中也颇具美誉。加之与庄嫄圣公主和太子殿下交好,所以无人敢轻视。
皇后给待晟选的宅院离集市较远,靠皇宫近些,隔几条路便是林侯府。待晟很满意,碧水更满意。因为正帝于婚宴前赐封待晟为“端郡王”,所以院宅门前挂着的是正帝御笔亲书的“端王府”。
碧水今年十四,尚在适嫁年纪,但待晟仅仅十三岁,在男子中实在算成亲早了。临出宫前,正帝将待晟唤到跟前嘱咐道:“你年纪尚小便成亲,切记多做实事,莫沉迷于女色。”
待晟跪首磕头,恭谨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教诲。”
正帝挥挥手,他头也不抬地退下了。
正帝转身对一旁的皇后道:“待晟这孩子,心眼儿实,不懂变通,也不知娶妻了会不会给夫人压着。”
皇后眉眼弯弯,纤纤玉手覆在近十个月的腹上,乐呵呵地笑了,“还真被你说准了。我瞧过孙将军的女儿,品行单纯,大大咧咧的,可是制住待晟不成问题。”
正帝好笑地摇摇首,饮了口茶。
因着皇后临产,正帝和皇后都没有出席待晟大婚。可是皇太后亲自出席,已是给待晟长了面子。
书落和待雪一早去懿极宫接皇太后,皇太后身着深紫色毛貂袄,披了件银狐披风,显得很精神,没了前几日的病态。
待雪赶忙迎上去,扶住皇太后,“祖母今日气色真好。”
皇太后抚平鬓边的发丝,“多亏了方慈大夫看诊。听方小大夫说与你和书落交好,他和屈神医在承都,你们得多加照料。”
待雪颔首回道:“皇祖母放心,我们省的。”
护送皇太后上了车舆,书落和待雪回了自己的车舆紧跟其后。一直到待晟府邸,马车才停了下来。
书落先行下车,扶待雪下车后,二人一同迎皇太后下车。
此时,端王府门前已聚了许多人,众人见皇太后齐齐下跪行礼,皇太后威仪不减当年,微一抬手唤众人平身。
待晟上前来请皇太后坐在上座,皇太后摆摆手,“哀家喜清净,去内院坐坐即可。你速去迎新嫁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