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大事。”
“就该让画善来说你,终于见着比我还不着调的了。”
碧水探首看门外,“画善呢?”
待雪坐下,丫鬟送来碗筷,待雪执箸吃了两口菜,“跟曾延在一块儿说话呐。”
钱姚抱着宝儿进来,宝儿一见待雪便乐呵呵地笑。
若非祈晏之故,这几日也是钱姚大喜之日。
待雪抱起宝儿,戏谑道:“钱姚这是要嫁给祈哥哥做我的嫂嫂了?”
钱姚眉眼温柔,笑意盈盈,“但愿钱姚有福。”
待雪逗弄怀中宝儿,“我瞧着你就是有福气的。这么多年,你俩总算修成正果了。婚期定了么?”
钱姚面无改色地摇首,“还未定下。”
待雪略一思索便知是祈府的缘故,祈晏的祖母是开国皇帝(待雪祖父)的亲妹妹,祈府算得皇室姻亲。世家门庭高,人事杂乱,怎么肯让嫡长子娶一个从祈府出去,带有一子,又与他人谈婚论嫁过的女子呢?便是钱姚是自幼在祈府长大的,家道中落的功臣之后,此事也是不易的。只是祈晏父母尚算开明,祈晏多加周旋,假以时日或许可成。
待雪轻拍她的手安慰,“有道是好事多磨,守得云开总会见月明的。”
怀中的宝儿可是祈晏惟一的孩子呢……
天色渐暗,待雪在新房里用完晚膳便道:“我还得去寻我那倒霉弟弟,先走一步了。”
刚出了新房便看见画善牵着待玥走来,小包子看见待雪兴奋极了,蹬着小短腿扑了过来。待雪一把抱起他,颠了颠,有些吃力,便放下他,“我正要去寻你。你个小包子来端王府做什么?”
待玥眼神亮晶晶的,“闹洞房!”
待雪轻咳一声,“咳,谁教你的?”
待玥摇头晃脑地说:“二皇兄教的。”
待雪恍惚记起二皇子,是个多情种,在政绩上无甚大作为。正帝五子中,大皇子为人忠厚纯良,却无野心和霸气;二皇子好色多情,庸庸碌碌;三皇子专心诗书,无心政事,十足的书生;四皇子胆小心善,资质愚钝,难成大器。故而大臣们一致拥护五皇子,待玥的储君之位坐的很是稳当。
待雪揪起他的耳朵,严厉道:“少跟二皇兄玩在一起。”
待玥抬头看她,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二皇兄很有趣啊。”
待雪微怔,二皇子如今不过十二岁,自己操心太多了。
“玩就玩罢,不许学坏。”
待雪牵着待玥在瑞王府内寻书落,正巧碰上往内院走的书落。
宴席散去,不少宾客都离开了,剩下的纷纷嚷着要闹洞房,一时好不热闹。
二皇子、三皇子也在其中,待晟人缘好,至交好友不在少数。
书落和待雪不欲凑热闹,跟管家说了声便告辞离开。
马车一路向宫中行去,停在栖凤殿门前。
书落抱下小包子,画善敲开殿门,打开殿门的是一个宫女。她见是待雪,忙道稍等,进去通报了。
待雪静等片刻,再次打开门的是吕嬷嬷,嬷嬷满脸焦急,“公主是送五皇子回来的么?劳烦公主送五皇子回寝宫。”
待雪瞧她面色有异,问道:“母后身子有恙?”
吕嬷嬷匆匆回道:“娘娘怕是临产了。”
待雪一怔,也急切起来。书落见状,抱着待玥道:“我送五皇子回寝宫罢。”
待雪跟着吕嬷嬷进殿,片刻后殿内来了几位稳婆。待雪跟在稳婆身后进了寝殿,皇后躺在大床上,额首冒冷汗,眉头紧锁,柔夷覆在腹部,不时发出的呻吟声显示她正忍受着痛苦。
待雪正欲上前,被吕嬷嬷拦住,“我的好公主,你快些回府罢,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
待雪忧心忡忡,“可是母后疼的厉害。”
吕嬷嬷推待雪出寝宫,“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公主在这儿候着。一会子会见血腥,老奴怕公主骇着。”
待雪摇首,“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