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画善瞪大眼睛,随后倏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便赶了回来。
“我已经通知神医、稳婆和侯爷了,公主,我先扶你躺床上去罢。”画善焦急地道,手已经搭上待雪的胳膊。
待雪挥手,神色镇定,“你先叫外面的丫鬟烧上一桶水,再备碗红枣银耳羹。”
画善不解地看她。
待雪催促道:“快些,我现在还不是很痛。等书落和管家来了,我就不能沐浴了。”
画善为难的想哭,“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沐浴呐……。”
画善终究拗不过待雪,下人来来往往地往浴桶里注水,不会便满了。
待雪在画善的搀扶下进了浴桶,仍凭暖烘烘的水漫到自己肩头,“以后得有一个月不能沐浴,我先洗干净再说。”
画善摇首苦笑,待待雪沐浴完,画善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与一旁比较健壮的丫鬟一起将待雪移上床榻。
这才打开房门放了屈神医和书落进来。
书落满脸担忧地看着待雪,“疼不疼?”
待雪斜睨了他一眼,“当然疼。你不是说找民间最好的女医不疼吗?”
书落面不改色地哄骗道:“最好的女医就在外面,不疼的,别怕。”
待雪信以为真,颔首,忍痛缩在被褥里。
屈神医尾指搭在待雪脉搏上,抬眼看了看待雪的面色,“孩子有些偏大,生育会困难一些,但还是会顺利诞下子嗣的。公主和侯爷放心。”
屈神医的话比书落的可信多了,待雪像吃了定心药丸似的,安心蜷在被褥了。
丫鬟端来一大碗红枣银耳羹,书落接过喂待雪喝下。待雪知道接下来会很耗费体力,乖巧地喝下一整碗。腹中饱食的感觉让疼痛略微减缓了些。
屈神医一挥衣袖,“女医留下,画善留下,其余人都出去罢。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走了。”
管家领着下人们一哄而散,书落不肯挪动,皱着眉头道:“我留下罢,否则待雪会害怕的。”
女医上前劝道:“女子生产见污血,男子看见不吉利。”
书落摆手道:“无妨,我不怕。”
众人怔怔地看着耍无赖的林侯爷,一时无语。
书落不为所动,转首问待雪,“待雪,让我留下来罢?”
待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女子生育的模样狼狈至极,她才不愿意让书落看见。
“我不怕,你去外面等着罢。我尽量快点把儿子生出来。”待雪劝道。
书落顶着众人的目光出了卧房。
四月天气暖和许多,此时生产比冬日里少受些罪。但女子生育终究是痛苦和危险的。
书落满面焦急地候在门外,管家搬来椅子,他也不坐,自己在藏雪苑里踱来踱去,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屈神医本执了茶盏悠闲饮茶,见书落焦急,便劝道:“听公主声音,尚存体力。这还没到最痛的时候。女子生育本就痛苦、危险。侯爷莫急,急也没用。”
书落瞥了说风凉话的某神医,暗中嘀咕道:“早知我就不出来了,我在屋里,还能安慰安慰待雪。”
某位神医耳聪目明,书落的话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朵,嗤笑了声,“侯爷干脆替公主生孩子好了。”
书落不欲与这般孤家寡人计较,仍旧在院内不停的踱步。
端王府只离林侯府一条街,碧水和待晟闻讯赶来。
碧水卷起袖子,朝书落道:“姐夫,我进去给皇姐加把劲。”
虽然碧水刚生产不久,应该是有经验的。可是这副进去帮忙打群架的姿态,不禁让人产生错乱感。
待雪忍不住痛,隐忍着叫嚷出来。
书落站在门外,不时能听到女医说:“公主,等胎儿往外出来些再用力。”
待雪似乎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书落没听清楚。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女医焦急道:“公主用力,一疼就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