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置腊月二十六日,苏家府第,红毡铺地,张灯结彩,大红喜字贴满整个苏府。家丁女仆,欢天喜地,涮锅洗碗,杀猪宰羊,忙个不停,为苏虎与薛辞君这对新人操办婚礼。在苏凤麒这位“红娘”的拉钩牵线中,这二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薛辞君、苏虎二人,新婚燕尔,花前月下,情愫缠绵,日落日出,不知不觉,过去了半年。
眨眼到了夏末秋初,薛辞君妊娠期满,腹部一阵巨疼,只听她“啊呀”一声,生下一子。
这苏家苏二爷婚后七个多月得子,早有人对外放风,说是早产。这样一来,终于避免了薛辞君作风不正的罪名。
再说,这孩子生下地,鬓角胎毛延伸至腮,肥头大耳,“唔呀呀”怪叫三声后,“哇哇”大哭,只生得像赤雷苦一模一样。但是,与赤雷苦有所不同的是,他左脚脚心胎毛,粗若猪鬃,长有寸余,红中透紫,紫里泛黑,记数整整一十三根。
薛辞君看着婴儿,就像看见了赤雷苦一样。突然,她把婴儿高高举过头顶,可苏凤麒眼疾手快,一下子夺过婴儿,说:“姐,你要干嘛?”
“留他何用,摔死他!”
“娘子,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别再动怒了。”苏虎劝说:“这孩子生来气度不凡,将来不是白孩,必成大器,我们好好把他抚养成人,也未必不可,还望娘子三思。”
“姐,常言说‘虎毒不食子’,好歹这孩子是你十月怀胎所生,是娘身上的一块肉,你千万不可以再在鲁莽行事!”苏凤麒说:“否则,姐,别说俺翻脸不认人!”
薛辞君两眼呆滞,很久、很久。突然,她一反常态,大叫一声,说:“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将来肯定会管我喊娘……”
赤雷苦在泰山,看着众弟子用心学艺,刻苦练功,“赤眉帮”日益扩大,自是欣欢。然而,每当想起薛辞君,他就愁上眉梢。她能否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她能否回心转意?她能否还像从前那样的天真?这一切,经常萦绕着他,让他终日忐忑不安。
这天,他翻开黄历,算了算,自离开紫贝至今,恰好十个月了。山寨的事务,由樊崇代理,他非常放心。所以,他就很快离开了泰山。
正赶中秋节的中午,他终于来到了紫贝县。不用细说,街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突然,他无意中发现一个卦摊,便下意识地走向前来。
算卦先生见来了生意,急忙站起迎接,说:“客官要占卜吗?”
“在下正是前来占卜。”
“客官求财还是问姻缘?”
“姻缘、财气都不问。”
“噢,那是自然了。”先生问过他的生辰八字,已经心知肚明,便故意掐指点纹,振振有辞:“天有天理,人有人道。天人之道,造化万千。看你五官而言,你乃吉星高照,宏福降临。从你生辰八字掐算,你现在最少有了一个儿子……”
“唔呀哈哈”赤雷苦大笑一声,打断先生的话,说:“真乃灵先生也!”
“客官过奖、过奖。”先生连连点头。
赤雷苦大喜过望,丢下卦金,扬长而去。
这一回,他悬挂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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