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姐弟不相识

九州各地，行侠丈义，杀富济贫，不在话下，但就是寻不到赤雷苦的踪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其间，姐妹二人不断返回泰山，看到“赤眉帮”日益壮大，薛辞君对樊崇不禁赞叹。

    目下，王莽早已篡权，登上了皇位。苏虎未得报仇雪恨，终日如坐针毡。在他的催促下，“赤眉帮”准备近日发兵，攻打王莽。

    赤雷苦在城上湖小岛，饮食起居，已经习以为常。这天早晨，他不见儿子过来吃饭，以为儿子仍在练功，便去了毛草房后的练武场。到了练武场，更不见儿子踪迹，他正在着急四处寻找，忽然透过乔木之间的隙缝，发见儿子足踏水面，正从东方而来。

    “赤雁归呀赤雁归，”赤雷苦训斥儿子：“爹不准你随便出岛，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爹，马上我就长成大人了，你一直不告诉我娘是谁？”赤雁归辩解，说：“我自己出岛碰碰运气，或许可以遇见娘亲呢。再说，走出这个破岛，就是村庄，还有小镇，那里很热闹，你为什么偏偏住在这个鬼地方呀，爹？”

    “为什么？到时候爹会慢慢告诉你。”赤雷苦说：“算啦算啦，回房吃饭吧。”

    这一日，赤雁归在武场练完了五更天，忽见武场对面站着一位妙龄少女，身穿红色连衣裙。足踏虎皮红色娇靴。缕缕青丝披挂两肩。左手扶了扶肩上的小小行囊链带，右手插于腰间。叶眉，杏子眼。风姿卓越，楚楚动人。

    此时，虽说妙龄少女亭亭玉立，却无任何表情，直钩钩地盯住赤雁归。

    赤雁归心想，在此荒凉野岛，四面环水，无边无际，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来到这里呢？他想到这里，正要上前施礼寻问，但见少女一仰脸，“哈哈”大笑一声，飞出两颗泪珠，带着啸声袭来。

    赤雁归急闪身形，躲了过去，但见泪珠掠过之处，将若大的乔木树杆穿透两个窟窿。她这一举动，出乎他的预料，他急忙上前抱拳施礼，赞叹，说：“好功夫！不过，请问大姐姐，我与你素昧平生，更无仇隙，为什么施展暗器击我？”

    少女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仙女下凡，含着微笑，就是不开口说话。

    “请问大姐姐，”赤雁归有点儿不耐烦了，“难道你就是为了两颗泪珠而来吗？”

    少女旁若无人，说：“怪哉、怪哉，没想到小小荒岛竟然隐居这样的高手。”

    “啊？”赤雁归不解其意，问：“大姐姐，你说我是武林高手？”

    少女“噗嗤”一笑，说：“只怕你是武林败类吧，不然的话，你怎会藏匿在这里呀？”

    “你、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武林败类呢？”

    “怎么样，叫俺猜中了吧？”

    “你、你诬陷好人！”

    “那，好吧，你是好人，俺不会伤害你，放心好了。俺现在要去寻找娘亲，等俺有空再来跟你理论。”少女说罢，划道红光，借风遁走。

    “哎！大姐姐，你别走，等等我！我也正要寻找娘亲！”赤雁归纵身蹿上树梢，四下望去，哪里还有人影，无奈之下，只有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