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奈月半圆

    洞房之内，赤雁归抱住褚云飞，疯狂亲吻。

    褚姑娘正置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体验了人生初吻的美妙，全心身地陶醉在幸福之中。就在这时，赤雁归猛然将她推开，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大叫起来：

    “哎哟，好疼呀，疼死‘人家’啦。哎哟……”

    “啊？”褚云飞大吃一惊，穿着睡衣，赤裸双脚，急忙跳下床来，俯首屈膝，双手扶住赤雁归，说：“夫君，怎么啦、你怎么啦？”

    “头疼……疼……哎哟……好疼……”赤雁归暗中运功，累得他顿时满头大汗。

    云飞见他疼得厉害，便突然大喊一声，说：“快！快来人呀！”

    “小姐有什么吩咐？”四个丫鬟闻声跑进了洞房。

    “快去请郎中！”褚云飞心急如焚，便是心疼夫君，看样子，郎中现在就在眼前才好呢。

    “是！”四个丫鬟立刻转身，要去请郎中。

    “不不不，”赤雁归忽然看见床下褚姑娘刚刚脱下来的一双秀鞋，计上心来，急忙阻止，说道：“秀鞋、秀鞋……”

    “什么、什么？”褚云飞不解其中之意，说：“你说清楚了！”

    “小时候，我的娘亲请一位神算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在洞房花烛之夜的时候，一定会患有头痛病，”赤雁归依然抱着脑袋“哎哟哎哟”地说，“必须用贤妻的秀鞋一双，白水三瓢，煎汤服下就好。否则……哎哟，好疼呀，疼死‘人家’啦，快呀！快点儿呀……”

    “怎么、怎么？”褚姑娘没听明白，忙说：“你再说一遍！”

    “用你的秀鞋，”赤雁归看着她那双秀鞋，“白水三瓢，煎汤……。”

    “快、快、快去煎秀鞋汤！”褚云飞一不子“明白了”，随手从床下拿起了自己刚脱下来的那双秀鞋，递向秋菊，秋菊伸手去接，赤雁归又是急忙阻止说：“不行、不行啊！那神算告诉娘亲啦，说必须贤妻赤裸双脚，拿着一双秀鞋，亲自下厨煎汤才行啊，快点儿呀！马上就不行啦，疼死人家啦！哎哟……”

    褚云飞信以为真，赤脚拿鞋，很快去了厨房。

    四个丫鬟仍站在那儿，面面相觑，再看姑爷满头大汗、疼痛难忍地样子，只是手足无措，赤雁归见状，暗自欢喜，说：“秋菊、冬梅！快去给我请郎中呀！”

    “是，姑爷！”秋菊、冬梅迈出洞房，请郎中去了。

    “春桃、夏薇！”赤雁归说：“你俩还愣在这里干嘛？快去看看秀鞋汤煎好了没有！”

    “是，姑爷！”春桃、夏薇也很快离开了。

    此时，洞房之内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赤雁归心中一阵大喜，站起身来，长喘一口气，急忙去旁边的盆架上拿下丝巾，擦了擦满头大汗。而后，他稍加运力，伸手抓起铺地红砖一块，掰下一点儿红砖头儿，在粉白的墙壁上迅速划下几行小字，然后把红砖头儿一扔，纵身穿透了房顶，来到房脊之上。此时，但见繁星点点，月亮半圆。

    赤雁归此时此刻的心情，突然变得是忧伤，是喜悦，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在想，痴心的姑娘请莫忧伤，我要告辞啦。尽管这样，他还是回首望望褚云飞奔去的厨房，便纵身离开了房脊，同时发出了愧疚而又凄凉的呼声，说：“褚姑娘！对不起……大姐姐！你在哪里？”

    厨房里，褚姑娘把“秀鞋”放入锅内，兑上三大瓢凉水，很快煎好了“秀鞋汤”。她用水瓢舀上一大碗，秋菊，冬梅二丫鬟要替她端秀鞋汤，她说：“不行，你们端去恐怕会影响秀鞋汤的药性，还是我自己亲手端去吧。”

    二丫鬟跟随小姐，端着滚烫的秀鞋汤，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洞房，却不见了赤雁归的影子。褚姑娘心想，这人呢？哪儿去了？可能是上茅房了吧？突然，秋菊指着墙壁，说：“小姐，快看！”

    褚云飞抬头一看，墙壁上却写着几行小字DD

    褚姑娘惠鉴：

    擂台之战，方知汝功高绝，赤某诚非敌手，甘败下风。吾与汝比武，并非结亲之意，亦非轻薄挑逗。洞房花烛，非本愿也？故，愿褚姑娘谅解赤某苦衷矣。后会有期！

    告辞！

    赤雁归年月日

    “房上一个洞！”秋菊又一指。

    褚云飞看罢“夫君”留下的字迹，又看见房上一个窟窿，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一大碗“秀鞋汤”敬了“土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