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满天在商船发现后面的小船上正是褚云飞,不由他心中大喜,因为擂台之上没得到机会,今日她偏偏找上门来。所以,他决定易容后,巧施妙计,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但是,由于商船上的双帆已经拉到了顶端,顺风又顺水,箭一般地往前冲,离不开舵手。所以,他与熊达替换着掌舵,替换着易容。
熊达扮作仆人,盖满天扮作掌柜,功夫不大,易容完毕,二人很快将商船泊在了岸边。扮作仆人的熊达,船头之上乔装用餐,盖满天在船舱内等待时机,一切基本就续。
小船上的秋菊看见商船突然停泊,便说:“小姐你看,那商船刚才还在拼命飞跑,这会儿说停就停下了,真是神经病。”
冬梅说:“你说话一点儿也不注意文明礼貌,人家要是听见了,还说你小船神经病呢。”
春桃“嘻嘻”一笑,说:“商船、小船本是木制品,都不会神经病,你俩才是神经病呢。”
说活间,小船已经追上了商船,艄公累得浑身是汗,便将小船挨着商船停泊了。
褚云飞看见对面商船的船头上坐着一个仆人,手端饭碗,吃得正香,可她一整天没进食了,不由得一阵饥肠轱辘,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下船去。夏薇就在褚云飞身旁,急忙扶住了她,说:“都是什么时候啦,你们一个个还瞎说,瞧你们把小姐给吓的,险些没摔下船去。”
褚云飞听此言,哭笑不得,心里在说,我不是吓的,是饿的。
秋菊早就看见那仆人吃得津津有味,急得直流口水。就在这时,商船上扮作仆人的熊达,站起身来,一手端着饭碗,另一手拿着筷子,向对面小船挥了挥,嘴里还在咀嚼着,说:“喂,小姐,想必你们也是远道航行吧?”
“小哥哥,我们断炊了,”秋菊嘴快,开门见山,“我们用银两换你少许米粮可好吗?”
“啊?”那仆人突然放下碗筷,显得非常意外,想了想,才说:“那……你们请稍候,待我去问问掌柜。”
“那就先谢谢你啦!”褚云飞对那仆人彬彬有礼说。
那仆人转身走过几米廊道,进入船舱,功夫不大,走了过来,说:“我家掌柜说啦,在此水荒之年,银两就像粪土一样,没人稀罕,我们的米粮剩余有限。不过,我家掌柜又说啦,管你们吃个三两天,问题倒还不大。”
“哎呀,小姐,咱们今天可真遇到了大好人呀!”秋菊喜出望外。
“何只是大好呀?我家掌柜可是有名气的大善人哟!讨饭的到家管吃饱,临走时还给拿着盘缠钱呢!”那仆人和蔼可亲,说:“那,我们都不必再客气啦,你们快点儿过来准备用餐吧!”
小船上一行人等,来到商船,随那仆人走过廊道,再往前几步,便走进了餐舱。
餐舱内,中央摆放一张若大的餐桌,四周紧靠舱壁的木架上,摆放着月季花、茉莉花,还有几种说不出名堂的盆景,虽说舱内有所简陋,但不时地发出一股又一股的馨香,显得很幽静雅致,一片温馨,让人心旷神怡,真是别具一格。
褚云飞本来饿得前心贴后心,但她身临其境,陶醉在这样的温馨之中,似乎饱了几分。
“请问你家掌柜高名贵姓,仙乡何处,小女子可否过舱前去拜望?”褚云飞施礼说。
那仆人倒也彬彬有礼,说:“小姐有所不知,我家掌柜名叫正盼一,家住历阳城,半年前小人陪他前去长安做丝绸生意,偏偏遇上了这场水灾,生意亏了本,垂头丧气,现在正蒙头盖脸睡大觉呢,请小姐就先别去打扰他了,用罢餐去拜见不迟,各位先请坐,我去给你们准备膳食。”
褚云飞听他满是道理,不再客气,便令众人餐桌四周就座了。
不大功夫,那仆人满上一桌佳肴,说:“诸位慢用,小人失陪啦!”
秋菊看那仆人离开了餐舱,拿起筷子就要用餐,但褚云飞立刻阻止,说:“切慢!”
秋菊一愣,说:“怎么啦?”
“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不可无’。”褚云飞说着拔下发髻上的金钗捏在手上,继续说:“这只白金钗是先师留给我的一件稀世珍物,它不单单可以用来卡发髻、做饰品,另外它还可以用来验证食物是否有霉变、异物及毒素。”
众人听她说得神乎其神,似懂非懂。秋菊着急地说:“小姐,都快饿死啦,怎么验证,快验呀!”
褚云飞将餐桌上的佳肴用金钗一一扎遍,说:“验证好了,大家请看,这只白金钗没有变颜色,说明食物没有异常,大家尽管放心大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