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兄弟呀,你的胆子太大啦,”卢宁喜说,“昨夜王愧亲自见你带领贼兵大打出手,他正在设法捉拿你呢,快快逃命去吧!”
“兄长放心,来者不怕,怕者不来。我周某既然来了,就不怕他王愧。”周斌话锋一转,说:“兄长,你看到赤眉军两位干将了没有?”
“你是说苏虎、苏豹兄弟二人?”卢宁喜反问。
“嗯。”周斌点点头。
“苏虎被捉,现在关押在监牢里,七天后处决。”卢宁喜说:“王愧和古猛的意图,是要故意将苏虎斩首示众,引诱你们十多万人马进城,一网打尽。”
“苏豹呢?”周斌问。
“哎呀,别提啦,是误伤。”卢宁喜惋惜地说。
“怎么误伤?”周斌又问。
“苏虎、苏豹兄弟二人几乎同时被擒,把他俩押到刺史府大院时,张浦江为给他胞兄弟报仇心切,一枪刺向苏虎。”卢宁喜说:“可是,古猛用以方天画戟将枪磕飞,枪锋正刺入苏豹心口,所以说是误伤,当场殒命了。”
“啊?是这样!”周斌听此言,脑海里嗡了一声,他感到事发突然,说:“那么,兄长,看在你我过去同僚兄弟的份上,无论如何你要设法救出苏虎。”
“兄弟,这你可就使我为难了。”卢宁喜艰难地说:“监牢三道铁门,各有重兵把守,十二个时辰依次换岗,古校尉亲自负责看守监牢事务,万一被他知道了,我这条命倒是无所谓,可我上有二老爹娘,下有妻室儿女,你叫我如何使得。”
周斌听他如此这般说来,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了主意。他沉思片刻,说:“我周某做事,一向胜券在握,绝对不会连累与你。不过,我让你帮忙营救苏副首领,你也感到非常突然。这样,等你考虑考虑,明天回我话,我现在先回去和赤眉军的兄弟们再商量一下,好吧?”
“这、这……”卢宁喜犹豫不决,说:“兄弟,明天……看起来兄长我也无能为力呀。”
“我说兄长你大可不必顾虑。”周斌说:“事成之后,赤眉军定会重用你的。”
“啊?”卢宁喜突然吃惊,顿顿地说:“你、你是说……你叫我堂堂‘大新’官员去投靠山贼草寇?”
“正是如此,但没有山贼草寇之说。”周斌说:“你一直埋没于小小徐州城池,岂知天下大事,如今各地百姓扯旗造反,揭竿而起。河南那边有大规模的绿林军,山东这边有我们赤眉大军,王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兄长!”
“我也曾听说天下暴乱之事,”卢宁喜说,“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周斌突然打断他的话,“要不然的话,不是兄弟我吓唬你,你老是为王莽卖命,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兄弟,”卢宁喜皱了皱眉头说,“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好,明天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不见不散,兄长记住了!”周斌说:“告辞!”
周斌离开后,卢宁喜心里七上八下,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扑通、扑通,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想,这个苏虎苏副首领,是救,还是不救。救,搞不好就要拼上性命。不救,对不起多年同僚做官的兄弟还不说,自己将来生存的出路何去何从?此时,他只有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