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疼痛贯穿了她。
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
他趴下来,找到她的嘴唇,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如果你是因为我的那句话难受,很抱歉,我没动过她。”
江晚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意思是,他和裴予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江晚,没人教过你,在这种事情上不要跟男人讨价还价吗?这是教训,你要记住了。”
疼痛已经压下了所有的一切,她只记得他说了一句好紧,然后便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动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她在一片暖流中,昏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透过窗帘的缝隙,还能隐约看见几颗星星。
身边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她有些口渴,打开床头灯,正准备下床,却从外阳台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裴总,张豪已经被确诊为脑死亡,顾东风这件事情麻烦了。”
杨秘书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给了裴屿森,也顾不上刚刚领证的小两口是否在缠绵。
“故意伤害罪,刑期起码都在十年以上,不过以张越在林城的势力,估计会从十年提到三十年。”
裴屿森双手搭在外阳台的栏杆上,眯眸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饭局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在今晚,不过张跃已经放下话来,张豪的这事不管是谁来,都没得商量。”
事情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裴屿森不禁揉了揉眉头。
“嗯,杨秘书,你一会儿去老宅爷爷的酒窖里取几瓶好酒,然后再去找几个漂亮的女人来,今晚的饭局上应该能用得到。”
杨秘书赶紧应道:“好的,裴总,我这就去安排。”
张跃嗜酒如命,更喜欢漂亮女人,从这两样下手,总比硬碰硬来得快。
抽完一支烟,他捻熄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却看见穿着他衬衫的女孩站在门里,一头青丝微微凌乱,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他刚刚着急接电话,外阳台的门没关,她穿得少,又光着脚,这个样子让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这里风大……”
话还未落,她突然扑过来,抱住他:“裴屿森,谢谢你娶了这么矫情的我。”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每个人都在骂她不知好歹,仗着裴屿森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为所欲为。
其实她算什么呢?一个一无所有,又负债累累的落魄千金。
有他愿意给她一段遮风避雨的婚姻,她该感激涕零的。
他从一开始就说过,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带点矫情和任性,他都觉得ok。
只要不太过分,他都可以随着她,宠着她。
可有时她又认不清现实,总觉得自己还有退路,或者说,她在下意识地给自己留后路,好像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多年的商场浮沉告诉他,安全感,从来都是需要自己主动去争取的。
别人给的,永远都不叫安全感。
“回去吧,这里风大,小心感冒。”
她点点头,正要退回去,却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缓缓地放在了那张大床上。
“五点多了,我公司有事需要去处理下,你再睡会儿,八点多我会让张嫂上来叫你下去吃饭。”
江晚听话地躺回去,看着站在床边的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刚刚隐隐约约听到关于东风的事……”
“没事,交给我。”他坐在床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睡吧。”
江晚笑了笑,安心地闭上眼,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响起,然后是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