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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抬手将她自己脸上的泪水揩去,冲我笑了笑,鼻音浓重地说:现在只是疑似,还没有最后确诊
我心酸难过地道:是,现在还没有确诊,我们不应该这么悲观。
嗯。她柔声嗯了一声,伸手挎住我的胳膊,轻声低道:陪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像个木橛子一样,直直愣愣地朝前走去。
拐过了一个楼梯,阿梅紧紧靠在我身上,轻声说:不要告诉我爸妈,我爸爸现在经受不起打击。
我忍泪点了点头,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酸难过,忽地停步,转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阿梅趴在我的怀里,止不住嘤嘤低泣起来。
我边流泪边伸手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想说什么,但心中难受的说不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悲声地说:阿梅,不要哭了,无论情况怎样,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支柱。
她不说话,只是趴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将我紧紧抱住,嘤嘤的低泣声更浓了起来。
阿梅,不要哭了,现在不是还没有确诊嘛,我们要往好处想。
她抬起头来,用泪眼看着我,轻声说:送我回家。
你不回病房了?
不回去了,我这样回去,爸妈就会看出来的。
嗯。我扶着她朝楼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阿梅不是坐而是缩在了副驾驶座上,眼神木然,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我虽然提醒自己集中精力开车,但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快到家的时候,阿梅的手机响了,响了足足十多声,阿梅才掏出手机来接听,是她妈打来的。她问阿梅检查完了没有?阿梅说检查完了,没有什么问题。她妈又问她怎么还没回去?她说大聪送我回家。随后便扣断了电话。
到了家后,阿梅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我扶着她到楼上的卧室里去休息。
不一会儿,冼伯母和赵妈回来了。冼伯母蹬蹬蹿上楼来,进门就问:阿梅,你怎么回来了?
阿梅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陪我爸,跑回来干吗?
我回来看看你。
看我干啥?我没有什么事。阿梅边说边翻身朝里,不想再说话了。
冼伯母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反感,意思是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就差开口轰我出去了。
这个老太婆真是太不体谅人了,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她还对我这种态度,我懒的搭理她,只是坐在床边陪着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