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想要的得到的太多了,却一直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
“也许是这样。”婉玉沉思片刻,发表自己内心的想法,“在这偌大的后宫,每天都在上演着勾心斗角与争夺,你若不拼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很有可能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香寒或许就是缺少一种安全感,所以才会想要站在最高点,为此她付出了很多,同样也失去了很多,她很爱皇上,但是她的爱有些极端,看不得皇上对别人女人好,所以只要是皇上宠爱的女人,最后都会离奇的死去,她害死的人越多,她的内心就越不安越疯狂,以至于发展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她没有急于心计的做这一切,也太子一位就是三皇子的,只是如今,恐怕最伤心最受伤的就是三皇子了。”
虽然已经到了阳春二月,天气逐渐变得暖和,但冷宫依旧阴森凄冷,破旧的房屋内,墙角结了厚厚的蜘蛛网,房间内的桌椅残破不堪。
香寒目光呆滞的坐在桌旁,脸色惨白无光,瞳孔涣散无焦点,头发披散着,在风的吹动下,有些凌乱。
若烟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不远处的香寒更是让她的心里一惊,她眼中的香寒总是一身凤袍加身、珠光宝气尊贵无比,如今却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果真世事无常。
听见开门声,香寒很费劲的抬眸望了一眼若烟,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惨白的脸颊看上去更加骇人,她的嘴角扯动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转而继续低下头,微闭着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若烟看到这一幕,心里有太多复杂的感情,顿了顿,她还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只是香寒一直未作出反应,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
若烟带来了一把梳子,她向香寒走近,道,“娘娘,你的头发乱了,让奴婢给你梳一下吧。”
“滚开。”香寒冷喝一声,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却异常冰冷,她阴冷的目光扫过若烟,冷笑道,“本宫一生机关算尽、寸寸小心,步步为营,却没有想到,最后竟会败在你的手中。若烟,你虽然很聪明,但是本宫告诉你,太过聪明的女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娘娘,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您作对,是娘娘做了太多的错事,娘娘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娘娘自己一手造成的,娘娘太心急了。”若烟始终面容平静,说到这,她顿了顿,像是在想着什么,而后继续说道,“不瞒娘娘,皇上曾经和奴婢说过立太子一事,其实皇上心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三皇子,奴婢想皇后娘娘若没有急于心计而做出这些错事,或许三皇子就是大楚的下一代君王,只是现在,皇上恐怕会因为娘娘而对三皇子存有顾忌之心了。”
香寒继续冷笑着,表明她并不相信若烟所说的话。
若烟不急不缓,继续解释道,“娘娘可以不信,但奴婢说的绝对是真的,皇上说,他这一生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他无法给你爱,也只有从三皇子的身上弥补你,其实皇上心里还是很在意娘娘的。”
香寒转动佛珠的手忽而抖了一下,她抬眸闪着复杂的眼眸望着若烟,问道,“皇上……真的这样说过?”
“奴婢没有必要和娘娘说谎,娘娘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其实皇上都是知道的,然而他却还一直保留娘娘皇后之位,这不就足以说明,皇上对娘娘的感情并不一般吗?”
香寒的眼中只闪过一秒的惊怔,转而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她不解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赵若烟始终安静的站在那里,她纤细的背影倒影在墙上,如一道最美的画卷。
她眼眸平静似水,缓缓开口,“奴婢只是觉得这些娘娘应该知道,娘娘,还是让奴婢为你梳头吧,就像以前一样。”
香寒没有做出反应,像是默认着答应了,赵若烟这才缓缓走到她的背后,将梳子细心温柔的****她的发丝,忍不住赞道“娘娘的头发还是这般柔润,摸在手中,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
香寒的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以前的种种过往,从她与皇上的第一次相遇,然后是她顺利嫁给皇上,从她为皇上生下三皇子,然后时光如水,三皇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这过程从满心酸泪水,同样也有笑容。
她不断的在心里问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皇上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感情越来越淡,也许是从她害死丝弦那时起吧,丝弦是皇上第一个几乎用生命去宠爱的女人。
香寒想了很多,最后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三皇子的样子,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最担心的只有三皇子。
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心痛,香寒的呼吸忽而变得急促起来,原本惨白的脸颊因为呼吸困难而被憋得发红,她看着门口的方向,刚要开口说话,嘴中却喷出一股血。
血溅在地上,随即就变成了黑色,香寒绝望的冷笑着,身子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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