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嫁他,不惜与疼爱自己的外祖家决裂,她真是天底下最愚蠢最不孝的混蛋。
五年啊五年,竟不知枕边人是毒蛇,随时准备让她陷入无底深渊。
“二郎,快些送她上路吧,别让她脏了我们的屋子。”白莲也蹲下身子,亲昵的挽了徐澈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幸福。
“白莲,齐家人真是瞎了眼,竟让你这等毒妇入了祖谱。”齐妙拼尽全身的力气叫喊着,又看向花语摇头,“花语,当初我也瞎了眼睛,怎会救你这条毒蛇。”
花语将脸撇去一旁,没有说话。
“贱妇你找死,花语是我远房表妹,她不帮我难道还帮你不成?”白莲被骂得花容变色,站起身来,一脚狠狠踹在齐妙脸上。
天仙般的面上终于现出歹毒之色。
齐妙的嘴角有鲜血流了出来。
但白莲不解恨,又跺了几脚,她忍着一声未吭,缩在袖笼中的手紧紧攥起。
真是悲哀啊,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这群贱人算计着,被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还有两件事齐妙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你那贱种娘亲偷人一事,也是我们一手安排的。
另外一件事就是妹妹你早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在齐家时就失去了,是二郎让我这样做的,因为他说你这种肮脏龌龊的人是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白莲还不解恨,又向齐妙的胸口戳刀子。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母亲没有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母亲没有,可恨我当年还误解了她,并以有这样一位母亲而觉得羞耻,是我错了……
还有孩子……哈哈,我还一直期待能生一个像白瓷一样可爱的孩子呢,原来我早就……
“哈哈!”趴在地上的齐妙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世间最最聪明的人还是外祖父,哈哈!”
“贱人你笑什么?”徐澈忙追问。
“徐澈,我外祖父早知有人会打残图的主意,故早将真图藏了起来,另制了赝品放在我这里。
幸好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否则还让你这畜生得了逞,没想到那赝品竟然能瞒天过海,外祖他老人家真是太聪明太厉害了,哈哈!”齐妙得意的大笑。
“你当二郎是傻子呢,这样拙劣的谎言也想骗我们。”白莲又踢了她一脚。
“因为我想活下去,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将真图交给你。”齐妙忍着锥心的痛楚,看着徐澈的眼睛,十分郑重的说道。
她了解徐澈,生性多疑,这种事他会宁可信其有而不会信其无。
果然他眸子轻垂了下,对花语说道,“将她扶起来。”
“二郎别信她的话,赶紧让她上路吧,看见她我就心堵得慌。”白莲忙道。
她不容易等到今日,可不想节外生枝。
“莲儿你放心,就她这副模样,想作怪也作不了。”徐澈旁若无人的在白莲面上亲了亲,得意的安慰。
在齐妙的要求下,花语和徐澈将她挪到椅子上坐下。
“你说说赝品和真图有何区别?”徐澈阴恻恻的问。
“我先说一半。”齐妙答道,见他瞪眼,就道,“我已吃过一次苦头,不会再犯傻,全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徐澈只得咬着牙点头。
“它们的区别是……”齐妙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徐澈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大点儿声。”徐澈怒,并不由自主走近她身旁。
但他依然只能看见齐妙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不由将脸凑近她嘴边。
他猜齐妙伤得太重,折腾这样久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白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将耳朵凑近。
齐妙黯淡的双眸中倏地射出凌厉的光芒,左手极快的抱住白莲的脖了,张嘴狠狠咬向娇美如花的面颊。
而另一只手中的尖利的银簪毫不犹豫的插入徐澈的耳中,并用力向前一送,再狠狠拔出。
一切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徐澈与白莲根本就没有防备奄奄一息的齐妙会来这一招,一击命中。
“啊啊!”
二人的惨叫声响彻天地。
齐妙看着白莲白嫩的面颊少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淋,她唇边漾出了甜甜的笑容,被鲜血浸染的双唇娇艳如火。
这一生,白莲最最得意的是拥有倾世容颜。
直接杀了她,远没有毁了她最得意的东西更让她痛苦。
这是她欠自己的,就算她死十次也难抵她的罪恶。
有鲜血从徐澈耳中沽沽流出俊美如玉的面上沾染着鲜血,像个厉鬼一样呲牙瞋目。
这辈子他将活在无声的世界里,看他还如何得意张狂。
“贱人,我杀了你!”徐澈五官扭曲,张牙双手死死掐住齐妙的喉咙。
齐妙顿时呼吸急促,并听到了喉咙里传来了‘咯咯’的响声。
啊!
她拼尽全身的力气,高举双手,尖锐的簪子狠狠刺入他的太阳穴,鲜血涌出迷花了她了眼。
只可惜她的双腿废了,不能亲手杀了白莲为亲人报仇,还有花语,还有其他欠她的人……
她很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如何,好累啊,我要去找娘亲和外祖母了,他们在那边一定等我等得好着急了,这些年,我也十分想念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去见她们了。
真好!
原来死没有那样困难,也没有那般难受。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就好了……
齐妙疲惫的合上双眼,唇角带着遗憾的微笑。
如花般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随风消逝。
齐妙的意识开始涣散,最后坠入黑暗之中。
三日后,徐家有消息传出,徐澈因重伤不治身亡。
而白莲看着镜中丑陋不堪的自己,砸了镜子后就疯了并失踪,十日之后,齐家人在郊外发现她赤身果体,身体有被多人侵犯的痕迹,已经死去。
三个月后,徐家因阴谋造反,被灭九族。
临死之前,徐澈祖父哭着痛骂徐澈,“孽障啊孽障,早就对他说过齐氏是我们徐家的福星,可以欺她辱她骂她,就是不能杀她,他偏不听,如今我们全家几百口人都被他害了啊,糊涂啊糊涂啊……”
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徐家鸡犬不留。
百里之外,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在齐妙的墓前久久不愿离去。
“喵喵,你安心去吧,害你之人全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若有来生,希望你能回眸看我一眼……”
他轻轻呢喃着。
任由滚热的泪水打湿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