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穷困,但也攀不上那样的高枝儿,不行,我现在就和小沫说清楚,女孩子,不懂的自重自爱,要吃亏的!”
钱爸说着就搁下了手里的菜,钱妈赶紧拦住他,“大除夕夜的,说这些做什么?何况人家大老板还在我们家做客呢!你要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钱爸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过年的热情,全没了。
但到了晚上,合家团圆吃年夜饭的时候,钱爸脸上依旧带笑,什么都没说。
钱小沫一家四口,还有雷铭和柯浩瀚两人,并左邻右舍几家来往亲密的邻居一同围着圆桌坐下,少说也有十来人,还有几个襁褓中的婴孩和下了地就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大家热热闹闹的,饭桌上是笑声连连,鞭炮声此起彼伏,连雷铭的嘴角也时常挂着笑意。
“爸,妈,还有姐,你们辛苦了,没有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第一杯酒,我敬你们!”
钱小沫端着酒杯,还十分懂事儿的把爸爸的酒换成了茶,一家四口是其乐融融。
街坊邻居都赞钱家生了两个好女儿,饭桌上各种欢声笑语,互相敬酒,停不住。
“小沫啊,来这杯酒嫂子敬你,一年才能见你一次,还记得以前你在嫂子家挑花绳的样子呢……来来来,满上满上……”
雷铭看着钱小沫已经上了酒色的小脸蛋,立刻伸手端过了钱小沫的酒杯,“小沫不胜酒力,这杯酒,我代她喝了,感谢诸位邻里对钱家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好啊!”饭桌上又是一阵欢呼。
钱妈还拽了拽钱爸的衣角,低语着,“瞧瞧,多会说话,对我们家小沫多好。”
钱爸看在眼里,倒也无话。
钱小沫真的是有点小醉了,偏着头靠在了雷铭的身上,“不是我该为大boss挡酒的吗?”
“我可不想听你鬼哭狼嚎的唱歌。”
雷铭用手背探了探钱小沫的额头,滚烫的,喝了酒最忌吹风,更何况这顿年夜饭是在小卖部外面的空地上吃的。雷铭蹙了蹙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笼在钱小沫的身上。
钱小沫酒意上了头,昏昏沉沉的,双手摸到雷铭的身上暖暖的,竟然也不避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紧紧的黏在雷铭的怀里。
饭桌上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抿嘴而笑。
钱妈和钱小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钱爸的脸色却是格外的复杂。
电视里咿咿呀呀的放着春晚的节目,饭桌已经撤下换成了酒席,各种米酒配着干果小菜,男人们猜拳吃酒,女人们或是带着孩子们嬉戏,或是聚在电视机前看着节目说着家常。
柯浩瀚陪着男孩子们放鞭炮,也是禁不住感慨,“从来没过过这么热闹的除夕啊!以前每年都在酒吧,现在想想太没意思了!这才是除夕夜该有的样子啊!”
雷铭站在屋檐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钱小沫穿着他的大衣,手里握着吱吱吱响的烟花棒,蹲在地上和小女孩们玩得起劲。他光是看着钱小沫脸上的笑意,他自己心里也乐开了花。
“大boss,你来啊,一起玩!”
钱小沫站起来把烟花棒塞到雷铭的手里,握着他的手腕在空中画了一个金光璀璨的轨迹。
“漂亮吧!小时候我就在想啊,要是人有三头六臂,这么多手一起玩烟花棒,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