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钱小沫颤抖着肩头,浑身都在颤抖,就连头发、手上的汗毛和喉咙里的声音,都在颤抖。
“所、所以……你……你……是知道了?”
钱小沫满脸苍白铁青,又是惶恐不安,又是瞠目结舌地凝视着雷铭。
雷铭扬起眉梢看着她,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你和连荣麟的好事,我全部都知道!产前亲子鉴定,还有那一大铁盒的卡片情诗,我全部!全部……都知道!现在,就连空气中都是你背着我,和这个该死的野男人纠缠不清的腐朽味道!”
“什……什么?”
钱小沫一个趔趄,脑袋里嗡嗡的乱响,彻底迷茫了。
她原本打算等凯盛的危机过去后,再告诉雷铭的,现在他怎么就会知道了?
还有什么一大铁盒的卡片情诗……那……那些不都是雷铭写给她的吗?
连荣麟也是一脸的惊愕,他茫然不知所措地凝视着钱小沫的背影,嘴角似笑非笑,眼眸深处荡漾着叫着“激动”和“感动”的欣喜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钱小沫还保留了所有的卡片情诗!
“可那些情诗不都是你送给我的吗?”
钱小沫脱口而出,像是一盆冷水,熄灭了连荣麟心中的热火。
只见他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如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似的,尴尬难堪。
雷铭冷笑着紧抿着双唇,“到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敢说,你和连荣麟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产前亲子鉴定,你也要否认?”
“我……我……不是……其实……”
钱小沫支支吾吾好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急得一颗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连荣麟却拾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一把抓过钱小沫的手腕,低吼道:“是!我不需要向你否认什么,情诗是我写的,花是我送的,出租屋也是我故意租到宠物店对面的……那一夜,我也的确和钱小沫发生了关系!”
“不要说了!”钱小沫甩开了连荣麟的手,突然怒吼道,“你不要说了!”
连荣麟皱眉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依旧瞪着雷铭,怒不可遏地说道:“但是这些事,钱小沫完全不知情!那夜,是我趁机占了钱小沫的便宜,并不是她情愿的……如果说,以前我对她,还心存歉意的话,那么现在,仅存的歉意也荡然无存!因为你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钱小沫!你就守着,你那五岁的儿子,和身边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过一辈子吧!雷铭,你不配拥有幸福!”
不等钱小沫和雷铭再开口,连荣麟拉着钱小沫,大步流星而去。
顾琪雪冲着他的背影大声斥骂着,可是雷铭却一句话都没说。
钱小沫被迫跟着连荣麟的脚步,一颗心却恋恋不舍,频频回头凝望着雷铭。
而落入她眼里的,却是雷铭一个淡漠的转身,一个萧瑟的转身,一个轻蔑的转身。
莫名地,让钱小沫想起了,曾经她和雷铭,还有柯浩瀚、瑟琳娜去剧院看意大利歌剧的那个夜晚。离别的时候,人海中,雷铭高高在上的站在剧院外的台阶上,人群汹涌的从他身边分流成两拨。他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目光冷清又深远,一阵冬风拂起了他额前的碎发,坠下了几片雪花。任凭周遭是多么的喧闹,他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