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最后,倒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席间冷冷的,李千雅颇觉尴尬,只能不停的找着话题和钱小沫闲聊,努力制造笑点。可是钱小沫心里琢磨着雷铭的心思,也是答一句不答一句的,吃到最后,连李千雅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在柯浩瀚和雷铭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儿,并不计较雷铭对他的态度,只是替雷铭着急而已,明明放着一个现成的法子不用,偏偏还要绞尽脑汁去想别的途径,这让柯浩瀚不解,也让钱小沫更不解。
回别墅的路上,雷铭开着车,钱小沫看向车窗外的夜景,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僵硬得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钱小沫终究不如雷铭沉得住气,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在被迫的情况下签的股份转卖书是无效的,只要证明我不是自愿的就能打赢连荣祥,却不肯告诉凯盛集团的股东呢?”
“因为我不想。”
“不想什么?”钱小沫不明白,雷铭难道不想要回30%的凯盛股份吗?
雷铭平稳的开着车,转过街角,等在了红灯前,然后叹了口气,深情款款的扭头对上了钱小沫的目光,“我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连荣祥对你做过什么,我不想那些记者天花乱坠又添油加醋的报道影响你,我不想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你胡乱的同情怜悯和评头论足……我只想要保护你,让你不被这件事情牵连。”
钱小沫的心咯噔一跳,脸上的疑惑和愠色渐渐退去,一丝柔情在她的眼角弥漫。
“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别人的看法说法,我不在乎。”钱小沫斩钉截铁地说着,“不管新闻如何大肆渲染报道,不管路人看我是什么眼神,我愿意扮演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人的角色,因为我是,凯盛也是,连荣祥没有资格用卑鄙的手段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一切,而我们还要平白无故的替他掩饰罪行!”
雷铭没有说话,他还在思考,他还在权衡。
这是一场博弈,他知道想要证明钱小沫当时是被迫的,她就不得不接受解剖似的检查。
而这样的检查究竟有多么的痛苦和繁琐,那些咄咄逼人的质问,钱小沫能否承受得了?
他,还在犹豫。
哔哔——哔——
他们的车后响起了急躁的喇叭声,雷铭和钱小沫才意识到眼前的红灯已经绿了。
雷铭踩下油门,银色的跑车穿梭在黑夜中,呼啸着,像是他心底烦恼的咆哮声。
……
十多分钟后,跑车终于在别墅外停下。
雷铭和钱小沫还没有进屋,就听见里面不可开交的吵架声,还有雪雪哭闹的声响。
钱小沫脸色煞白,焦急的大步上前冲进了客厅,“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里灯火通明,雷晴站在沙发边上正冲沙发上的雪雪发着脾气,一旁围着秦浩然和别墅里的管家、保姆和佣人,谁都不敢上前把孩子抱走。雪雪在沙发上哭得是肝肠寸断,小脸蛋都哭得红了,嗓音嘶哑得嗷嗷大哭。
钱小沫的一颗心被人狠狠的一揪,痛得浑身都在发颤!
没等雷晴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将雪雪抱进了怀里,又是爱抚,又是亲吻的安慰着。可是雪雪还是哭个不停,大步赶来的雷铭脸色铁青地冲雷晴低吼道:“你是她的姑姑,她只是一个婴孩,再不好养,你至于对她又骂又叫的吗?”
雷晴拉不下脸来,又在气头上,顶撞了回去,“我是她的姑姑,难道我教育她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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