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抬起头来,眸中是狡黠的笑意,深邃得令人捉摸不透。
……
雷铭带钱小沫离开花厅后,在后花园找了个长椅陪着钱小沫坐下。
钱小沫始终呆滞着,什么话都没说。
雷铭侧身看着她,皱眉,说了句什么,钱小沫就像人偶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的钱小沫,还是无法想象简念成了连荣祥的人。
简念,明明知道连荣祥的所作所为啊!
“钱小沫!”
雷铭忍无可忍,一声低吼,双手捧着钱小沫的脸,俯身一个热吻,炙热的感觉立刻流遍了钱小沫的全身。她眨巴着眼睛,瞳孔里的光彩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大脑里的意识也渐渐恢复。后花园闪烁着如星星般的小灯管,簇拥着雷铭和钱小沫,夜空难得的清澈又透亮。
雷铭的唇瓣辗转吮吸着钱小沫,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柔软的指腹轻柔地擦过钱小沫的双唇,低声呢喃道:“在我面前,不许想其他男人!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回到家我再好好‘折磨’你!”
钱小沫扑闪着厚重的睫毛,勉强一笑。
雷铭心痛地揽她入怀,下巴轻靠在钱小沫的头顶,喃喃道:“你知道的,简念只是简念,他不是连荣麟。他无法承载,属于你对连荣麟的期待。”
“……”
钱小沫一时沉默,不得不说,她每次和简念在一起,有时候真的分不清,简念是谁了。
他和连荣麟,实在太像了。唯一不像的,只有那张脸,和简念的嗓音罢了。
有时候,钱小沫天马行空地想象,会不会连荣麟改头换面了?
但最后的最后,钱小沫找不到连荣麟这样做的目的和意义,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看来,她之所以会失望,是因为她给予简念的期望太高。
简念与她,原本就是陌生人,他需要生存,需要工作,钱小沫有什么资格气恼?
她撇着嘴,抱紧了雷铭,她真的没有资格对简念的生活指手画脚。
钱小沫对简念的了解如此之少,偏偏又一见如故,只是因为她当他是连荣麟罢了。
可惜,可是,简念只是简念,不是连荣麟。
钱小沫终于,肯面对这个现实了。
“这个,是今天收到的……”
雷铭左手搂着钱小沫,右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东西。
钱小沫直起身子,疑惑的接了过来,才看清原来是张明信片。
“爱丁堡寄来的。”
钱小沫看着明信片上那一排排熟悉的中文字,她瞠目结舌差点没有跳起来。
她不可思议地抓着雷铭,目光在明信片和雷铭之间来回,“这是……荣麟寄来的?”
雷铭点了点头,爱抚着钱小沫乌黑的短发,若有所思地回道:“这下放心了吧?”
钱小沫兴奋地将明信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正正反反,来回看了好几遍,爱不释手,“原来……他果然逃了出来,他果然没事……谢天谢地!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