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凌宇,你来了。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在家坐不住嘛!”她纯洁无瑕地笑着,故作轻松地打招呼。“没关系,我们也好为你庆祝生日啊。”凌宇同样的回以微笑。
“泽禹。”云烟轻巧地走到孟泽禹的身边。怎么她总觉得凌宇和潇相处的方式很奇怪,他们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
“嗯,手不疼吧?”疼惜地执起云烟的手腕,孟泽禹细心地检视云烟手上是否还有被缚的伤痕。
哎!要不是为老大和聂的事,他才不肯出借他的云烟演这场苦肉计!
“我们回家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带云烟离开这个风暴圈。老大和聂的情事,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吧。
“啊?可是我们不是要给潇庆祝生日吗?”云烟诧异。
“没关系,有龙首在。”简略地回答了亲爱的妻子,孟泽禹使了个眼色,命令属下押走福田美生。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吗?”聂晓枫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你这两天很忙,生日都忘了,过来坐。”凌宇微笑着,邀请她入座。“呃,云烟留下呀!大家应该一起庆祝嘛。
“不了,你们独处吧。龙首,我带云烟回家了。”不待聂晓枫和云烟话别,孟泽禹就拥着爱妻匆匆而去。
聂晓飒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因为凌宇撤走大厅里所有的人,看来是要和她畅谈了。
“哈哈哈,”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她大笑了几声。“真是的,失忆也挺麻烦呢!我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她还是故作一副懊恼相,其实心里也的确懊恼极了。多嘴呀!这时候提失忆的事干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失忆了嘛。可怎么还记得那只耳环呢?”凌宇垂下目光,领首轻笑。
“耳、耳环?喔!我从地摊上买了一只逗云烟的。”聂晓枫冷汗连连。
“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记起来了呢。”暗龙之风的标记,可以号令五分之一暗龙人马的权杖,她竟说是地摊货!
“呃”好窘!但聂晓枫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多说多错。
凌宇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他很少抽烟的,聂晓枫闻着烟味,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不喜欢吗?这曾经是你最喜欢的牌子。”凌宇暗暗观察她的反应,如果她不能以诚相待,他也要把她的真话逼出来!
“乱讲!我什么时候抽烟了!”聂晓枫一口否定,她到伦敦后就不再抽烟了。
“戒了吗?来伦敦后戒了吗?”
“我以前抽过吗?”真的,真的是她常抽的牌子。细细的闻着烟味,聂晓枫发现这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居然如此熟悉。
没想到,凌宇连她过去抽什么样的烟,都记得那么清楚。
“你以前对烟、酒都很有兴趣,尤其是酒。”
“喔,我过去是卖酒的?”聂晓枫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你是调酒师。”现在想想,过去让她喝酒抽烟,实在是伤身伤神啊。
“很像我做的事。”他还在怀疑她吗?
“哦?为什么戒烟?”凌宇冷不防地问。
“决定从新开始了,没有压力,没有秘密。”闻着熟悉的烟味,聂晓飒有种醉酒的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
“以前的生活对你来说很痛苦吗?”很好,她开始放松了凌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催眠师,要求晓绝对的诚实。
“也不是,大部分的日子是快乐的。”聂晓枫眯着双眼,回想着“只不过暗龙人才济济,而我-啊!”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聂晓枫掩口瞪视着凌宇悠悠吐出的烟圈。
凌宇阴郁地笑着“想起来了?”
“你说,我该叫你‘潇’呢?还是‘晓’?或者你要说,你又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凌宇的声音无不嘲讽。他失望、愤怒,站起身狠绝地向她走来。
聂晓枫被迫直视凌宇的眼睛,冰一样的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像是蚊子叫。
凌宇猛地吸一口烟,站定。
他的脸几乎贴上她的。
“也没多久,可能是我还不想揭穿你吧。”他淡淡地说,烟雾喷在聂晓枫的脸上。他的确不想啊,他多么喜欢和晓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但这种甜蜜,不该建立在欺骗上!”
“那你干嘛还说?”聂晓枫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翻上来,涌到眼底,有些愤怒,有些怨恨。
“因为不想再和你玩扮家家酒了,暗龙不需要玩这种拙劣的儿童把戏!”捏住聂晓枫的下巴,凌宇猛然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
她要反过来指责他了吗?
他是暗龙之首啊!
难道她要他命令暗龙的成员永远不再提及她的过去?难道叫他陪她做一辈子的鸵鸟?
池不喜欢这个自私、逃避的晓!
浓烈的烟味直灌进聂晓枫的喉咙,刺得她眼底的液体几乎要冲出来。
不要哭!不要哭!聂晓枫,你是自找的!她感觉得到,凌宇的愤怒是如此强烈。她告诚自己,倔强地睁着大眼睛,不准哭!
“游戏结束了。”凌宇草草地结束这个近乎无意义的吻,即使还留恋着她的唇,即使还留恋全心依赖他的她!
“聂门主,该回家了。”松开聂晓枫,他率先走出别墅,头也不回,就像是要把聂晓枫独自扔在这里似的。
然而,当他没有听见聂晓枫跟上来的脚步声时、他猛然停住了。
“怎么、你还要先过完这个虚假的生日再走吗?”他忍不住出声嘲讽,心里却有一丝紧张、。直到听着身后犹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才再度大步前行。
算了,至少她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