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那‘委屈’二字感觉是强行堆上去的,看着再也不觉得我见犹怜了。
本一直护着方秋文的林璇,在听了武念亭的话后,瞅了瞅武念亭,又瞅了瞅方秋文,然后她放开方秋文的手,转而抓住了武念亭的手。
只听武念亭又道:“对于救命恩公,你应该时刻烧香感恩才是,哪有怂恿着不知事的小孩子嫌弃自己父亲的道理?可你呢,方才口口声声一百两、半个月,搞得我二舅舅像欠了你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二舅舅欠了你什么,便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怕也会顺着你的话认定我二舅舅是个小气的人,至少是没有继续帮助你们姐妹支付住客栈的银子的小气之人。又有谁会去算皇城区、远城区的那笔帐呢?”
闻言,林璇低下了头,方才她真认为她爹是个小气的人来着,她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被人糊弄啊。
林瑾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夸奖武念亭说得好。
林珺呢,不再似方才委屈,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她只是觉得林璇嫌弃自己的父亲不好,再有就是不能将不相干的人带进林府,而现在武念亭的话令她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原来这个方秋文果然心怀不善。
被武念亭呛得说不出话,看围观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知道不能再任由着武念亭这般说下去,方秋文倔嘴道:“我……皇城区用得着人的地方多些,我和姐姐住在皇城区的客栈也是为了方便找一份事做……”
“既然你们决定在这皇城区谋一份事……我也不是看不起苦出身的人,但做为苦出身的你们更应该精打细算。不要拿着那一百两银子去住那高档的客栈,而是应该在皇城区较偏僻的民居区租个民房,那里的民房虽然一个月租金二十两,但也总比住客栈要强得多。也足够你们姐妹二人半年的开销。无论怎么算,那百两纹银不是够你们姐妹生活半年便是够你们姐妹生活一年,这要看你们姐妹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哪里才半个月便在这里哭穷的道理?我看,你们住高档客栈不是为了找事做,而是为了贪图享受罢。”
随后而至的林老爷、林老夫人听着武念亭的话,眼中露出欣慰的赞赏。两老是知道这方春文、方秋文姐妹的。那天晚上,老二将这对姐妹带回的时候,两个老人看尽人情世故的眼早就看出那个方春文的眼痴恋儿子的神,这才命儿子予了百两纹银予姐妹二人,原本是打发她们去远些的地方,一如武念亭所言做点零活不至于活不下去,但万不想这对姐妹不但没有去远城区更是在皇城区中离林府最近的高档客栈住下了,而且第二天又来了林府,说是感谢老二的救命之恩,其实她们打着什么主意,两老心中还是有数的。
“是啊,林将军一给就是一月的饷银,真大方。”
“就是,苦出身怎么有着大手花钱的行为?”
“一百两,就是在皇城区较偏僻的民居区租屋,过半年也是可以的。”
“何止,若找点零工赚点银子贴补贴补,生活一年也不成问题啊。要是在远城区,那生活个二、三年都不成问题……”
听着围观人的议论,方秋文才算明白京城中流传的武念亭智斗龙奕真不是虚言。而素来能言善辩的她亦被武念亭堵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