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元赫好奇了,“姓石?是你家亲戚?”
石决明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人现在跟小远走的近,我怀疑他就是我爸当年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他侧过头,离元赫的面孔极近,元赫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吻了吻,然后在他炸毛之前放开了他,笑着说:“这种小事交给我好了。”
石决明拿着手里的刀冲他比划一下,“弟弟在家呢,你给我老实点儿。”
元赫噙着一丝坏笑压低了声音问他,“弟弟不在家就能不老实了?”
石决明在如果跟流|氓打机锋方面没有经验,索性不理他,转过身专心做饭。
露台上,石远志跟两头大狗玩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元赫竟然有他们家的钥匙!在他看来,钥匙这种东西还是挺私密的,要不是他哥哥主动给人家,谁也不会自己偷着配一把别人家的钥匙吧?所以他哥这是已经接受姓元的男人了?
石远志对元赫不了解,这导致他错误的推断了元赫厚脸皮的程度。于是,也全盘误解了他哥哥被动的处境,自以为发现了他哥哥其实在谈恋爱的真相。至于他哥死活不承认……
算了,石远志心想他哥哥从来就没交过男朋友女朋友,不好意思承认也正常。作为一个知心的弟弟,他还是不要直接打听什么了,给他腼腆的哥哥留点儿面子吧。
石决明的伤口恢复的挺好,等到他给周老先生代第三节课的时候,伤口基本上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了。
周老先生名叫周铭,在临海市最早的科技开发公司工作了大半辈子,工作经验丰富,而且为人极其负责。石决明帮他代的都是基础课,就这他也不放心,生怕石决明哪里讲错了误导新人。石决明上课的时候他就搬个椅子坐在教室后面旁听,有时候下课了还上去对石决明的授课做一个补充。
周铭是前辈,这样做石决明倒也并不排斥。他对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边教边学。有周铭在旁边随时盯着,对他自己的水平也是一种考验。
石决明在自己的课上看到贺思远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他们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贺思远与他记忆中的样子略有些不同,他的头发修剪的很短,脸颊黑瘦了一些,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以前那些很时髦的样子,而是很简单的浅灰色衬衣,袖子卷着,唯独手腕上表盘宽大的运动手表还略略带着一丝跳脱的气息。
点名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微笑点头,直到下课,贺思远才夹着书本走过来,脸上浮起石决明觉得熟悉的微笑,“忙不忙?一起吃个饭?”
看,说话的神情都像是换了一个人。石决明心想,眼下他这种沉稳的劲儿倒是有点儿像关郁。
“好啊。”石决明也很久没见他了。他在“贺星”工作那么久,算下来也就交了贺思远这么一个朋友。再者元赫出差了,石远志又在学校,回家也是他一个人吃饭。
两个人去了贺思远熟悉的一家私房菜馆,要了一个小包间。贺思远坐下来之后,轻轻叹了口气,“你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笑容明亮、眼神干净、身上混合着永远长不大的青春气息和一种古怪的老成的做派。
石决明笑了,“你变了。比原来沉稳,像是突然间长大了。”
贺思远垂眸一笑。
石决明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白色的结婚戒指。很简洁的样式,没有过多的点缀,优雅大方。
贺思远注意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地伸手给他看,“我和关郁结婚了。”
“恭喜。”石决明条件反射的说了这么一句喜庆话,说完之后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惆怅,他原本还想着能趁他们结婚的机会跟着出一趟国,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结果闹到现在这一步,也没机会见识见识英国什么样了。
没有收到婚礼的喜帖,石决明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他原本以为他们还是朋友……算了,打从医院的那件事之后,他们大概也做到像以前一样了。
贺思远脸上露出笑容,“因为大家都忙,所以办的很简单。去英国注册,然后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石决明这个时候开始觉得有些尴尬了,他该怎么说呢?说你要好好对待关郁?说以后好好过日子?这些事好像都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说——对于这一对新婚夫夫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幸好服务员进来上菜,及时的打破了包厢里即将成型的凝滞的气氛。
私房菜馆的厨师手艺很好,石决明却觉得没什么胃口。不能过多的谈私事,只好把话题转到他的工作上。
说起这个,贺思远的表情很开朗,“我现在已经进组了。”
“恭喜。”石决明心想一个晚上一直在说恭喜了。
“你还好吗?”贺思远给他夹菜,“关郁一直很惦记你。”
“很好。”石决明说:“你看,我不是还帮着周老代课吗?”
贺思远迟疑地问他,“工作还是没有着落?”
“我想进德腾公司,已经通过了初试,”石决明说:“面试安排在下周。”
“德腾我听人说过,”贺思远忙说:“他们的初试很严,能通过初试已经很了不起了。”
石决明笑了笑,“但愿面试也顺利吧。”
两个人一起安静下来,包间里的气氛慢慢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