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位先生没有署名。”
张艳签收下包裹,从中拆出一束玫瑰花,花丛中插一张留有
情诗的卡片。张艳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坐了半晌,仔细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什么跟什么嘛,难道她怀疑那束玫瑰和那首情诗是我搞的吗?
张艳忽然站起把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丫头太暴力了,竟然那样辜负一个暗恋她的人。不过这正好印证了她的性格,不然她怎么会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呵呵,不想张艳的事了,还是干我的工作吧!
晚上,我在杨丽指定的宾馆里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她的人影,我给她打通电话问:“老婆,你怎么还没来?”
杨丽说:“小旭,对不起,我今晚临时有应酬,不能去宾馆了,你自己先睡吧!”
我不满地问:“什么应酬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
“我先不跟你说了,拜拜!”杨丽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我气坏了,真想把手机砸了发泄,可是又忍住了。她究竟有什么事,会那样无情的放我鸽子?唉,算了,或许她真有要事。
我退了房,回到幸福小区,开门走进屋里,发现张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我摇了下头,把电视关掉,把她抱进了她的房间里。看她在床上睡得那么安静,我趴在床边仔细观察她的睡相。
回忆起那天冲张艳发脾气的一幕,我在想,这丫头平时那么刁钻古怪,那天怎么会被我吓成那样?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对呀,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记得过去稍微有点响声就会被她察觉,今天却……”我心生疑惑。
我在张艳白皙的额头上摸了下,她的肌肤非常滚烫,坏了,她发烧了。我唤了几句,推了几下,她毫无反应。我赶忙拨打了120求救电话,抱起她来到楼下,上了救护车,赶往福康医院。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缓缓上升,张艳躺在一间单人病房的白床上打点滴,我趴在她床边沉沉昏睡。
忽然,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抬头一看,张艳已经睁开了双眼,我伸了个懒腰,问道:“你醒了?”
张艳轻哼道:“嗯。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站起拉开窗帘,说:“你昨晚发高烧了,要不是我及时回家,你今天就挂了。”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张艳的声音有些沙哑。
“嗨,那有什么?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逗趣地说。
张艳不再说话,双眼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我知道她在想事,可是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还有,她身体素质一向那么好,昨晚怎么会发烧?
我坐回椅子上问:“张艳,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平白无故发高烧?”
张艳继续盯着天花板,说:“可能是空调开的太大了。”
我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颈椎,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早点。”
“不吃,什么都不想吃。”
“那怎么行?你现在病了,应该多吃饭。”
“不吃。你去陪杨丽吧!”
从她的语气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埋怨之意,但是又不像在埋怨我。
我叹了口气,说:“不去!她不是忙吗,让她忙去好了!”
张艳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问:“怎么了?”
“她昨晚放了我鸽子,还连半句解释都没有,只说有应酬。”
张艳的眼神清澈了许多,说:“忙点好,忙了才能赚大钱。”
“张艳,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好,你问。”
“假如咱俩结了婚,我想在农村生活,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农村生活吗?”
“想什么呢你,咱俩怎么可能?”
“我是说假如。”
“不知道。如果我足够爱你,或许会吧!”
“难道你不眷恋都市生活吗?”
“可是如果我爱上了一个农民,就得接受他的一切。”
“要是杨丽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张艳看了眼我,说:“既然你爱她,就得接受她的一切。”
我委屈地说:“为什么总要让我迁就她,她就不能为我想想吗?我爱她,可以顺着她,可是我很希望我们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农村生活,然而她非但没有同意,还严厉反对。”
“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是,为了报恩,她想继续经营公司。”
“现在已经形成了城市包围农村的局势,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回农村生活,你的要求有点过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怪自己的观点太过陈旧,太过孤僻。也许只有对土地有感情的老年人才会有回农村养老的想法,我怎么可以和他们的想法一样呢!好吧,既然局势不允许我回农村,那我就在都市闯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