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认识一下自己的性器官。它整日垂在下面,与自己的身心究竟有多近,或者有多远。
他觉得这些日子有些荒唐,先与陈女仕发生关系,现在又与小梅发生关系。依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以后还会有另一个陈女仕出现,也会有另一个小梅出现。
难道男人真的就是一样东西?如果把自己身上的肢腿全部肢去,最后剩下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我?就是代表男人?把这个东西丢在哪儿,让别人见到了,难道别人都会说,这是个男人。
而把男人的胳膊腿子脑袋手脚丢在哪里,别人看到了,难道只会说,这是胳膊腿子脑袋手脚,而不是男人,与男人无关么?
他想到这里时,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在口袋里摸向自己的阳jù,象是第一次才知道那里还存在着这么个东西似的。他抚摸它的时候,有时还拉两下,象是试探它粘在那里究竟有多牢固似的。
他第一次发现,这里住着一个君王,主宰他的君王。他决定回去后,对自己的性器官检验一下,挂在这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下午两点多钟,张楚到了南京。他回到家里就先给诗芸挂了一个电话,告诉诗芸他回到家了,让诗芸放心。
他这个电话,其实也是间接地给诗茗打的,让诗茗早点回来。他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钟,天还很早。他就先洗个澡。他洗完澡出来后,抓起电话,想给小许打个电话。但电话抓在手上后他有点担心陈女仕会接到这个电话。
陈女仕知道他回来,十有八九会约她,他现在不想见她。他想,如果是陈女仕的声音,他就立即放下电话,什么也不讲。他拨出电话后,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后没有人接。
他正要放下电话,却听到小许在电话那头喊“喂喂”张楚立即高兴起来,问小许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在。小许说,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学习。
张楚这才想起来。张楚告诉小许,他已从北京回来了。然后就和小许闲聊,他在和小许闲聊时,问小许晚上有没有空,小许问干什么?
张楚说晚上想请她一起吃个饭。小许说,你别鬼迷心窍。张楚说,就吃饭。然后跟小许约好了七点钟两人在清池饭店门口见。
张楚放下电话后,心里竟有些踌躇起来,他觉得这个约会太粗暴了,小许说不定还会认为他在诱奸她。小许如果这样认为了,会损害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机关里,他和小许是最能贴心交谈的一对知已。
他需要小许的友谊,他不想失去小许。他决定见了小许后,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晚上七点钟,他们准时在清池饭店前会了面。因为天热,小许身上穿得较暴露。
她上身穿一件白底黑条纹t恤衫,下面套了件浅色的迷你裙,没有穿袜子,显得青春而性感。她一见到张楚,就半真半假地笑骂张楚,问他起什么邪心了。饭店里人很多,张楚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来。
他们坐下来后,小姐送来菜单。张楚接过菜单让小许先点菜。小许就点了一盘醉虾,一盘凉拌丝瓜,然后递过菜单让张楚点;张楚就点了一盘鸭舌,一盘油爆红椒,一个汤和一瓶黑啤酒。
点好后,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拿走菜单后,小许问张楚,跟爱人在青岛过得怎么样?张楚笑着说,好是好,就是床上太累了。
小许赶紧说,我没问你这些。菜上来后,张楚先给小许杯子里倒满酒,然后再给自己杯子里斟上,两人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谈。
张楚在谈话中,脑子里又闪出了那个念头。这个念头上来后,他就用话来试探小许,他问小许,你说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许说,怎么问这话?张楚说,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园里怎么没有生小孩。
小许听了,笑了起来,说,夏娃可能计划生育了吧。张楚说,上帝造人不应该存在缺陷,他们既成为夫妻,夏娃就应该能怀孕生小孩。小许听到这里,立即打断张楚的话,说,他们是被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
张楚接过小许的话,说,就按你的说法,他们是被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那他们在伊甸园怎么能算是夫妻呢?
还有,他们在伊甸园里没有衣服穿,彼此在一起都光着身子,甚至还光着身子搂在一起睡,难道亚当不会产生欲望?小许听张楚说到这里,大笑起来,说,你怎么想这些问题,对神,信,就不用怀疑。
张楚接着他刚才讲的话,说,我是纳闷,而且我一直这么认为,亚当在伊甸园里不仅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人。
如果是男人,他身体内就要分泌男性荷尔蒙,既然分泌男性荷尔蒙,就要跟夏娃行那事。他没有跟夏娃行那事,就证明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但也肯定不是女人。
他若是女人,同样会分泌女性荷尔蒙,他分泌了女性荷尔蒙,伊甸园里又没有其他人,他跟夏娃就会发生同性恋关系,反过来对夏娃也一样,既然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最好的解释就是,在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都不是人。
张楚说到这里,小许笑着戏谑张楚,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人家亚当有意志,会忍耐,是标准的大男人。